韓非剛獲得夏依瀾的信任,正準備套出她以前去過最滿意的療養醫院時,武威突然站起來敬酒,這讓韓非有些不爽。
“小子,人不能因為有點成績就那么狂,我能看得出來張導很欣賞你,逢人就夸你敬業,還說什么你從四樓跳向了一棵樹,最后成功落在了安全網里。這些話也就外行覺得厲害,我可是特技演員出身的。”武威本就憋著一肚子火,韓非不給面子正好給了他發作的機會:“你運氣好,得到了張導的賞識,但你總拿運氣當做實力來炒作,這就有點惡心了。”
韓非等武威說完后看了一眼表,他也該回去打游戲了。
“有些人總是把別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歸結為運氣。”韓非系上外衣的扣子:“我也沒辦法現在跳樓給你證明,不如這樣吧。”
他朝武威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沒喝你的酒,確實有些不禮貌,現在我跟你握手言和,我們兩個順便可以拼一下握力,你可以隨便用力,直到你氣消為止。”
看著韓非伸過來的手,武威并不想就這樣跟韓非握手。
“你是武打動作演員,我是喜劇演員,你該不會害怕吧?”韓非臉上掛著單純的笑容,在深層世界殺鬼之前他也會露出這樣的笑容,要多溫暖就有多溫暖。
“你倆都冷靜下,不就一杯酒嗎?我來替你們喝。”白顯端起了韓非的那杯白酒,他現在比在場所有人都緊張,因為他見過韓非出手的樣子,他根本不是擔心韓非被欺負,而是害怕韓非一不小心把武威打昏迷了。
“年輕人還是要教訓一下,這樣才能走的更遠。”武威根本不等白顯去喝酒,直接抓住了韓非的手,生怕慢一步,有人會出來解圍。
他說完之后,手臂突然青筋暴起,他猛然用力,似乎是想要直接把韓非的手廢掉。
咬緊了牙,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他滿眼興奮的看著韓非,但韓非卻還是單純的笑著,連眉毛都不曾皺一下。
眼中的興奮慢慢變成不安,武威已經用盡了力氣,他想要把手抽走,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將手抽回去。
“一般關系越好,握手就會越用力,希望你能原諒我剛才的莽撞。”韓非的五指瞬間握緊,武威的手幾乎在同一時間直接變形,那骨骼折斷的聲音在包廂里顯得異常清脆。
“松手!槽!”劇痛傳來,武威另一只手直接掄向韓非的臉,可他手還沒碰到韓非,膝蓋就被踹了一腳,高大的身軀半跪在地。
“給你機會,你怎么這么不中用啊?你一個動作演員連我一個喜劇演員都打不過?我們兩個究竟是誰在立人設?”
被這么多人看著,武威咬緊了牙,他料定韓非不敢把他怎么樣,剛想說一些威脅的話,可韓非卻壓低聲音再次開口了。
“你想要另一條腿也跪在地上嗎?”
順著聲音,武威抬頭看去,他感覺韓非身后好像有一片濃稠的黑暗,幾乎令他窒息,這似乎是一種人格上的壓制。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想不到現在的年輕人這么厲害,不服老不行了。”武威忍著疼痛,低著頭,說出了這些話。
“我晚上還有事,就先走了。”韓非終于松開了武威的手:“有機會再切磋。”
“等我修養一段時間再說。”武威表情還算正常,但他卻是半跪在地上回答的韓非,他現在還無法站起來。
打開房門,韓非直接走了出去,白顯也趁機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