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刀可以說是韓非現在最重要的道具,強化往生刀就是在強化韓非自己。
眼眸閃過一絲光亮,韓非已經忘記了自己最開始過來是為了救人,他握著往生刀和徐琴并排走在隊伍最前面,將捉迷藏的被動天賦發揮到了極致。
晃動著刀柄,韓非嘴里吹起了口哨,仔細聽的話那好像是一首童謠。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行個禮啊,握握手……
鐵男看著地上被韓非斬碎的尸體,又看了看似乎心情極好的韓非,對方那吹著口哨、拿著刀的樣子,根本不像是陷入了鬼打墻的玩家,感覺好像他才是變態殺人狂,正在搜尋躲在冰庫里的幸存者一樣。
一瞬間鐵男有些恍惚,他悄悄碰了一下雁棠:“你覺不覺得……他像是酒店的主人?”
“我沒覺得他像是酒店的主人,但我很像成為和他一樣的人。”雁棠緊緊跟了過去。
“是我的錯覺嗎?我現在的想法已經開始跟正常人不同了?”鐵男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他看著兩邊正在滲水的冰柜,加快了腳步。
得知斬斷命繩可以增強往生刀后,韓非開心極了,他在成堆的冰箱和冰柜中走動,每次只要打開柜門就必定有所收獲。
如果深層世界也有警察的話,相信酒店主人這時候肯定會報警,他這個變態在家里制作出了無數尸體冰雕,但在這天晚上,有一個更加變態的人跑了進來,那人既不救人,也不偷東西,專門去尋找人體冰雕,還會特意把他們全部打碎。
一條條命繩被斬斷,韓非根本不急著離開,他好似在享受著鬼打墻,眼中甚至還流露出滿足。
別說敵人害怕韓非,現在隊友都很慌張。
哪個正常的玩家會這么開心的去尋找尸體,以前玩游戲只見過尋寶的,哪有熱衷于尋尸的?
韓非不像是在做任務,更像是樂在其中,純屬個人興趣愛好。
一根根命繩被斬斷,沒有尸體能夠逃過韓非的眼睛。
他們很輕松的來到了藝術展中心位置,四周堆滿了高高的冰柜,各種線路在地上縱橫交錯,昏暗的藝術展廳似乎在歡迎到來的游客。
“我的丈夫曾經看過這些嗎?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些東西?”李大媽站在胡亂擺放的那堆冰柜當中,她無法相信這些。
“你丈夫是第二幅畫中的醫生,他死的時候酒店里的冰柜肯定沒有這么多。”韓非安慰了大媽一句:“這些都是日積月累下來的,隱藏地圖里沒有規則,所以你們才會看到罪惡失控時的樣子。”
說完之后,他又望向了面前宛如小山般堆積的冰柜,面具下的臉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容。
“我不知道他這鬼打墻是怎么做到的,但只要我不斷的斬斷命繩,酒店主人可以控制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弱,直到他忍不住現身對我動手。”
藝術展中心位置是一個小小的舞臺,這舞臺不是用來表演才藝的,上面擺放著一個手術臺,周圍各類工具齊全,酒店主人似乎就是在這里,把那些尸體縫合拼接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在這么一堆冰柜當中,親手制作自己想要的作品,這家伙也是瘋魔到一定境界了。”
走上舞臺,韓非掀開了手術桌上的白布,一個滿身刀傷的男人出現在臺子上。
看到這男人的時候,韓非眼睛輕輕瞇起,他在一樓大廳的墻上見過男人的照片。
這個滿身刀傷的男人就是酒店的第一任主人,也就是修建了文華藝術酒店的老板。
拿起往生刀,韓非眼中剛浮現出殺意,徐琴突然護在了他的身前。
同一時間,手術臺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無數道怨念順著男人身上的傷口鉆進了他體內!
龐大的陰氣涌向四周,那手術臺瞬間被壓垮。
慘叫聲響起,手術臺上的男人慢慢站了起來,一道道黑色的命繩從他傷口伸出,繃緊了他的身體,把他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
皮膚被撕扯,怨念在身體里融合碰撞,男人大聲哀嚎,他不斷的喊著:“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