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張沾滿血跡的照片上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她被蒙著眼睛綁在椅子上,嘴里好像是在唱歌。
而在她的身前,則是手術臺,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在制作所謂的“藝術品”。
血液濺落到了女人的臉上,她害怕的要死,但似乎依舊不敢停止歌唱。
“這應該才是真相。”
“嘭!”
女人的相框倒在了地上,韓非去扶相框的時候,發現床板底下不斷有血液滲出。
他將整個床板掀開,看見床下面有人用血留下了一行行觸目驚心的文字。
“十一月九日,那家醫院告訴我不符合資格,但酒店的男老板卻覺得我這份天賦不該被埋沒。我以為自己遇到了貴人,很是開心,便按照他的要求,決定在酒店里再多等一個晚上,他向我保證會去說服醫院里的醫生。”
“十一月十日,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客房里的電話突然響起,詢問我是否需要客房服務,我很有禮貌的掛斷電話,但沒過多久對方又打了過來,我有些生氣,多說了他們幾句。本以為他們會就此罷休,可誰知道沒過多久他們又打來了電話。”
“十分惱火的我拔掉了電話線,我玩了一會手機很快便又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總感覺身邊有什么東西,猛地睜開眼睛,我突然發現自己房間里所有的燈都被關上了!”
“我清楚記得自己睡覺時是打開的,當時我害怕極了,去拿手機,可這時候卻突然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請問你需要客房服務嗎?”
韓非還沒看完,客房里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把他和雁棠都嚇了一跳。
“有福哥,我們接不接?”雁棠年紀還小,這個孤僻高冷的學生在韓非面前乖巧的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為什么不接?”韓非拿起話筒放在了自己耳邊。
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沒過多久,一個女人好像趴在韓非耳邊說了一句:“請問你需要客房服務嗎?”
抽刀砍向自己左側,韓非仿佛提前猜到對方會攻擊自己一樣。
一條黑色的命繩被直接斬斷,但這卻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整個房間都開始異變。
話筒里傳出女人瘋狂的笑聲,電視機、鏡子、照片、窗戶,一眼看去,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有一個女人正慢慢露出半張流著血淚的臉。
她一遍遍重復著是否需要客房服務那句話,扭曲的身體也慢慢逼近。
這一幕把雁棠嚇到了崩潰,再冷靜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會失去理智
“別怕,她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韓非伸手按住雁棠肩膀,將他拉到自己身后。
“哥,你是瘋了嗎?”雁棠緊緊抓著韓非的衣袖,身體止不住的發抖,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你天賦異稟,初始腦力也很高,但你看待事物的角度太過以自己為中心,以后你跟著我吧,我會改變你的人生。”韓非打開了手中的靈壇,整個房間的陰影仿佛全部擁有了生命,一道道的鬼影從中走出。
韓非擋住了雁棠的視線,扭過頭繼續去看床板背面的血色文字。
“十一月十一日,昨晚商場老板半夜將我帶到了十樓的藝術展,向我講述他是一個多么熱愛藝術的人,他將自己的作品稱之為人體盛宴,那個瘋子以前是整容醫院的醫生,他把人體當做雕刻的材料,慢慢的上了癮,他需要更加狂放自由的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