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一點點血腥了。”
大魚強忍住想吐的沖動,抓著老板去推旁邊病房的門,但讓他感到絕望的是,二樓這兩邊病房的門好像都上了鎖。
安全門被鎖,病房門也被鎖,他倆被困在了二號樓里,逃不出去了。
“沒有路了我們下樓嗎”大魚看向老板,自從聽見了女孩的笑聲后,老板的狀態就變得有些奇怪。
“我們去追那個小推車,找到那個女孩。”老板輕拍大魚肩膀“我也很害怕,但你好好想想,這不過是個游戲罷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因為保護我導致自己賬號被毀掉,我會按照市場價格的兩倍賠付你一筆錢。”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是真的感覺不太對。”
“我也覺得不對。”老板指著自己的頭“我白天剛遇見韓非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狀態就很奇怪,那根本不像是一個演員,他的眼神就仿佛一個殺人狂魔一般。他還告訴我說,我們早就來到了這個隱藏地圖,只不過失去了一些記憶。”
“失憶這么扯的事情你也能相信”大魚覺得老板可能是被嚇懵了。
“正常的游戲地圖肯定不可能改變記憶,但如果是存在黑盒的地方呢”老板瞇起眼睛,隱藏著眼底的冷光“這里的種種異常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我們要找的黑盒說不定就在這里”
自從永生制藥公布了已故董事長的遺囑后,黑盒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名詞,它代表著永生制藥的原始股份,代表著無盡的財富和足以影響人類未來的投票權。
“老板,你確定嗎”
“我不確定,但我知道自己財富暴漲的時候,正是全民恐慌不安的時候。”老板咬著牙,強忍心中的恐懼,跟著車輪的血痕向前走“反正這只是個游戲,不如來豪賭一場。”
走廊的燈光熄滅了。
老板這次沒有逃避,他和大魚背靠著背,向前走去。
二號樓一層已經全部變暗,二層的燈光也在逐漸熄滅,老板和大魚好像被黑暗追趕著往前。
二樓、三樓、四樓
老板和大魚一口氣追到了四樓,他們停在樓梯口,朝著走廊里面看去,血跡中斷,女孩不見了蹤影,走廊里只有一個穿著護工制服的人在打掃地面。
“女孩呢她被轉移到了某個病房當中”老板盯著走廊上的護工,他把手悄悄伸進口袋,摸出了一把手術刀。
“老板,別沖動。”
“我只是防身。”
反握手術刀,老板悄悄靠近正在打掃衛生的護工,他越是往前,越覺得眼前這人的背影熟悉。
在他距離那護工只有兩三米的時候,老板忽然停了下來,他好像認出了眼前的人,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阿醋”
正在打掃衛生的護工聽見了老板的聲音,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好像是微微愣了一下。
“真的是你嗎我記得你是第一批進入迷宮失蹤的玩家,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老板又往前走了兩步,那個被叫做阿醋的護工也慢慢扭頭,他面容呆滯,皮膚腫脹,臉部胖了一大圈。
看見那名玩家的臉后,大魚也走了過來“我們別在走廊上停留,先離開這里。”
大魚一心想要離開,但老板卻想找到剛才那個發出笑聲的女孩,他隱隱感覺那個女孩很重要。
“阿醋,你有沒有看見醫生們帶著一個女孩從這里走過”老板走到了阿醋身前,他見阿醋半天不回話,抓住了阿醋的手臂。
在他觸碰到阿醋的瞬間,這位護工的眼睛開始不規則的轉動,他的眼珠當中隱約能看到沒裁剪完的紗布。
嘴唇微張,阿醋想要說話,可是他嘴巴內部的傷痕卻一下裂開,整張臉好像都要散落一樣。
老板和大魚看到這里,直接被嚇傻了,他倆瘋狂后退,哪還顧得上去管那個玩家的死活。
雙腿好像失去了力氣,被叫做阿醋的玩家一下跪倒在地,他的身體仿佛沒有骨頭,那張臉上開始浮現出一個個夸張的表情。
震驚、痛苦、害怕、不安,阿醋無法控制自己的臉,他拼命想要告訴老板什么東西,但他越掙扎,臉上的傷口就越多,直到他的整張臉開始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