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禮的身體在發抖,他幾乎被嚇暈了過去,以前都是他演恐怖片嚇唬人,現在報應來了。
一個個被剝奪了自己面貌的孩子,一個個支離破碎的幼小靈魂,他們蜷縮在手術臺下面,滿手都是猩紅的“蛋糕”。
吳禮倒地的同時,黎凰拽著阿琳爬過手術臺,兩位女演員也朝著安全通道另一邊沖去。
“門上鎖了啊”最先跑到右邊安全通道的白茶,看著安全門上生銹的鎖鏈,急的額頭冒汗,他拼命晃動著門鎖。
“踹門啊像韓非那樣現在你還顧慮什么”蕭晨說完后自己先踹了一腳,安全門發出了很大的聲響,但是鎖頭完好無損,一點要被破壞的跡象都沒有“不應該啊我看韓非踹門,一腳就足夠了。”
蕭晨和白茶輪番嘗試,但就是無法開門,那木桌移動的古怪聲音已經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在那無比的壓抑當中,五位演員都有點絕望,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普通人的求生是如此艱難,一扇上鎖的安全門就能斷絕他們的生路。
門板在晃動,如果再給他們一兩分鐘的時間,他們絕對可以破壞掉門鎖,但身后的東西已經在黑暗中靠近。
壓抑、恐怖、未知的鬼怪和可能存在的殺人狂似乎一起朝著他們跑來。
“先躲起來”
安全門無法打開,現在只能先找個地方避一避,他們五個人一起鉆進了安全門旁邊的一個舊房間里。
一片漆黑,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廢棄房間是做什么。
“屋子里好臭啊。”
“別管其他的先堵住門”
為了自己保命,白茶和蕭晨第一次積極了起來,兩人將靠近房門的柜子推到了門板后面。
“不行這不保險還要有更多的東西才能堵住”
五位演員從進入整形醫院到現在,總算是團結了一次,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能夠移動的東西,全部堆到了門后面
“應該差不多了。”
“不行了,累死我了,拍戲我都沒這么累過。”
“我的手指都蹭破皮了,為了這個綜藝,我真是付出太多了。”
蕭晨捂著自己的手坐在地上,他心臟咚咚直跳,到現在都還沒緩過那股勁。
喘著粗氣,他還沒來得及說更多的話,忽然感覺屁股下面濕濕的。
移動手機,蕭晨接著手機亮光朝自己身下看去。
“啊啊地上你們看地上”
蕭晨好像被火燒了一樣,蹭的站起身,手指胡亂指向地面。
其他幾人也低頭看去,這個沒有上鎖的房間好像是孩子的娛樂室,墻壁上畫著通往外面世界的窗戶,地面上在寫著密密麻麻、充滿怨氣和恨意的血色文字。
“媽媽不要我了,但我不恨她,我知道自己是個怪物,朋友們從小都這么說我,我不應該和他們住在一個小屋里,更不應該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所有人都討厭我,沒關系,誰讓我是個怪物,我是個丑陋的怪物、是個可怕的怪物、是個沒有人要的小怪物。”
“很多人問我為什么要咬死他,他們問我還有沒有人性”
“真的搞笑,說我是怪物的是你們,用人性來要求我的還是你們,你們怎么那么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