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夜村長家鬧妖的事情,村民們都焦躁不安的聚集在村口。
徐晉安一行人回到村時,已是晌午。
三名留守維持秩序的衙役見受傷的苗捕頭,立馬跑上前來。
胡貴在兒子胡嗣的攙扶下,代表全村人迎向坐在滑桿上的徐晉安,
“徐公子,那妖怪如何了?”
“喏。”
徐晉安取下黃鼠狼的無頭尸體,扔在地上。
胡貴胡嗣被嚇了一跳,噔噔噔退了三四步,正待繼續詢問家雞情況時,村民中突然傳出了騷動。
“這蛇這么大?”
“是蟒蛇嗎?”
“看花紋像是烙鐵頭。”
“烙鐵頭能長這么大?”
“不會也是個妖怪吧!”
……
聽見議論,胡貴胡嗣父子二人亦將目光看了過去。
一條碧鱗大蟒軟趴在地上,它的腦袋有磨盤那么大,身體有水桶那么粗,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
“父親,這真是成了精的蛇妖?”
胡嗣看著自己的父親,期望能從他的“見多識廣”中能得到一些說法。
“這么大的烙鐵頭,恐怕真是成了精的妖怪了。”
“只是開了靈智,”
徐晉安走下滑桿,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黃鼠狼尸體,
“比這畜生還是有所不如的。”
畢竟那黃大仙已經能夠幻化人形,迷惑欺騙凡人了,而這大蛇也不過是吐吐黑霧,有點靈智而已。
“徐公子大義,多謝徐公子為我們村除妖。”
胡貴提著木杖,抱拳躬身。
“嗐,也不全是我一人之功,沒有苗捕頭和洪教師的幫助,今天抬回來的估計就是我了。”
徐晉安笑著揮了揮手,
“既然妖怪已除,那我們便不打擾了。”
“徐公子且慢。”
見徐晉安有離開的意思,胡貴趕緊開口,
“何事?”
胡貴扭頭看了兒子胡嗣一眼。
胡嗣表情頗有幾分不情愿的從懷中取出一塊疊著的布帛,遞向了徐晉安。
“這是早上焚燒那黃鼠狼道袍時發現的。”
他要這么說,徐晉安就有興趣了。
接過布帛,抖開一看,發現主體是一幅山水畫,只是這山山水水都繪制在一個盤坐著的人形輪廓中,左側三個篆體小字寫著“內景圖”。
頂上聚三花,胸中藏五氣,腹內蘊陰陽。
徐晉安本能覺著不簡單。
“多謝村長了。”
拱手說完,他扭頭對一名家丁吩咐道,
“給我湊十兩銀子來。”
“是,少爺。”
不一會兒,十兩銀子便湊齊。
徐晉安將銀子交給胡貴,
“家雞沒能尋回,這十兩銀子便作為補償吧。”
“這使不得,那家雞也并非是公子弄丟的,您大義除妖,小老兒已經感激不盡了,再要您的銀子,實在不應該。”
“沒什么該不該的,給你就拿著。”
徐晉安不由分說的將銀子塞進了胡貴手中,然后轉身坐上滑桿,領著一眾家丁護衛,抬著蛇尸和黃鼠狼尸體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