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知錯,謹遵父親大人教誨。”
徐晉安抱拳躬身,態度誠懇的認了錯后,領著六兒離開了前院。
徐員外看著徐晉安的背影,深呼吸了數次,平復了起伏的心緒后,對管家洪福吩咐道,
“把請來的大夫帶少爺閣樓去,再吩咐膳房,做些滋補的東西。”
洪管家拱手稱“是”。
……
……
徐晉安前腳剛回到閣樓,洪管家后腳就領著三個大夫出現。
洗傷口換藥包扎,一套流程下來已是半個時辰之后。
六兒送走了管家和大夫,又領著丫鬟婢女送來滋補的珍饈。
“放露臺矮幾上。”
已經換回了女裝的六兒張羅著將飲食置好。
徐晉安換了身黑底藍邊的寬松衣袍,也不系腰帶,就這么赤著腳,松松垮垮的走到露臺上,看著矮幾上的吃食,
“嚯,這么豐盛。”
“當然豐盛了,你前腳離開前院,父親就差膳房做的。”
一道如黃鶯輕啼的輕靈嗓音自山水屏風后傳來。
徐晉安面露喜色,扭頭轉身,看著穿著繡裙小鞋,腕系彩絳的高挑女子自屏風后轉出,喊道:
“二姐!”
徐婕妤微微一笑,伸手向身旁的貼身丫鬟。
丫鬟鶯兒立馬從身后抽出一條纏著紅布的柳條,遞到自家小姐白嫩的手心里。
徐晉安面露異色,
“二姐?這是何意?”
徐婕妤笑而不語,抬起柳條,輕輕在他身上打了一下,才責怪說道,
“這一下是打你不尊父親。”
啪!
“這一下是打你不愛惜自身。”
啪!
最后打這一下卻什么也沒說。
徐晉安等了一會兒,便忍不住詢問道,
“二姐,這最后一下算什么?”
“最后一下算我想打你了,怎么?你不服大可去向爹爹娘親告狀。”
徐晉安:“……”
一旁的六兒和鶯兒頓時止不住的“咯咯”嬌笑起來。
之后便是用膳了。
徐晉安與徐婕妤相對而坐,矮幾上除了有徐老爺吩咐做的珍饈外,還有徐婕妤親自監督熬制的養生湯。
融融的日光照在身上,讓徐婕妤涂了些許脂粉的白嫩臉頰有些泛紅。
徐晉安吩咐六兒將簾子放下,擋住陽光之后,露臺上便只有和煦的微風與珍饈脂粉的香氣。
徐婕妤輕捻玉箸,托著袖口為徐晉安夾了一片蓮藕,
“聽說你這次偷跑出去遇上妖怪了?”
“也算不得妖怪。”
徐晉安搖了搖頭,
“一只有些道行的黃鼠狼,一條才開靈智的烙鐵頭。”
“小姐,那黃鼠狼都能幻化成人的模樣走路說話了嘞。”
伺候著徐晉安的六兒忍不住插了句嘴。
也就是徐晉安和徐婕妤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若是在別處,主人家吃飯說話,下人插嘴是要被掌嘴的。
“能變成人,還能說話!”
伺候徐婕妤的鶯兒立馬瞪圓了眼睛。
徐晉安搖頭失笑,
“并非真的變成人形,也不是真的開口說話,它的形,它的聲,都不過是幻術使然,若是遇到道行深厚,或是開了法眼的人,便能一眼看穿它的幻術偽裝。”
六兒鶯兒滿眼困惑,徐婕妤亦是似懂非懂。
于是徐晉安便只好將整個故事從頭到尾給她們講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