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他們是想和總司作對嗎!”翁大頭氣得跳腳。
李云霄雙手抱在胸前:“此外,那個眼力不好的周吏,只怕也是裝的。”
“哦?何以見得?”翁大頭問道。
李云霄回憶了一下先前的情形,說道:“通常眼力不好的人,走路的時候因為前方的路況不明,所以眼睛會注意腳下,而且落腳時很謹慎,每一步都要先試探完沒有危險,才踏出去。”
翁大頭細細想來,方才周吏走起路和常人無異,速度也與自己不相上下,特別是離開的時候,如釋重負,落荒而逃,確實不像是個眼力不好的人。
“他娘的,鎮妖衛這干人是故意戲弄我們,要我們吃一鼻子灰,住這破破爛爛的館所。”
李云霄問道:“頭爺以前得罪過他們嗎?”
翁大頭不是第一次來衡州,如果他以前因為什么事惹惱關總緝,這回對方伺機報復,給他一點小小的懲戒也不無可能。
翁大頭仔細回想,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
李云霄這幾日和翁大頭相處下來,知道他的性格大大咧咧,口無遮攔,只怕是得罪了別人也不自知。
翁大頭一攤手:“那現在怎么辦?”
李云霄略略想了一下說道:“他們說鎮妖衛的人都出去辦案了,其實我們回頭查查卷宗便知真假。”
錦衣使出去辦案,都有卷宗作為記錄,辦案回來,還要詳細記錄案件情況。
翁大頭鼓掌道:“這是個好主意,我們這就去,讓他們通通給我滾出來。我們是總司派來的,哪里由他們那么好糊弄,和我們玩躲貓子,膽也太肥了些。”
“不過你們想想看……”李云霄拉住了翁大頭,“假如不是因為他和我們有過結,那他們為何這么怠慢我們?”
蘇千羽想不出原因,問道:“為什么呀?”
李云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真是那樣,這案子只怕另有隱情,不像卷宗上寫得那么簡單。依我看,不如我們將計就計,他們讓我們住這破館所,那我們就住。不過我們依然去查耳中小人案,我想到時候他們會坐不住的。”
翁大頭沉思了一下,一拍大腿:“好,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我倒要看看,這群烏龜可以縮多久。”
便在這時,窗外忽然“嗖”地一聲,一團黑物飛了進來。
“小心!”
蘇千羽手指朝那黑物一點,一道勁氣飛出,黑物立即被勁氣彈開。
“想殺錦衣使,真是不要命了!”
翁大頭抽出腰間忠義鐵筆,準備沖殺出去。
李云霄攔住了他:“等等,那不是暗器,是紙團。”
原來方才那黑物飛進來的時候,李云霄的仙瞳觸發了【蛙眼】。
黑物的移動速度在他眼中瞬間變慢,使得李云霄可以看清。
蘇千羽俯身把紙團撿了起來:“他丟紙團給我們干什么?”
李云霄用手背托著下巴:“我猜要么是伸冤,要么是提供辦案的線索。”
翁大頭打開紙團,點了點頭:“你猜的不錯,真的是來提供線索。”
“什么線索?”
翁大頭把皺巴巴的紙遞給李云霄,只見上邊寫著兩個字:【柳三】。
“柳三?”翁大頭長長吐了口氣道,“沒頭沒腦寫了個名字,也沒有說什么人,誰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云霄卻搖了搖頭:“不,這已經很好了。至少可以為我們引出一點頭緒。衡州說大也不大,我想在衡州打聽一下,一定可以找出這個叫柳三的。”
蘇千羽不解道:“周吏不是說,這個妖案已經破了嗎,兇手是譚晉玄,是他因為耳中小人鬧瘋癲,殺了自己的娘子。”
李云霄的眼睛瞇了瞇:“是這樣沒錯,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衡州鎮妖衛的人沒有說清楚。”
蘇千羽好奇地瞪大自己的眼睛:“什么事情?”
“耳中小人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