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唐橫問李云霄。
他現在對于案子還是一頭霧水,而他有感覺,李云霄知道的,應該比自己多。
李云霄看了看地上的尸首,說道:“先把郭太守的尸首送到太守府去,到那里看一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如此甚好。”
唐橫贊同李云霄的提議,忙令手下將白布重新蓋好,將郭雁的尸首運到了太守府。
此時,郭璧廉正悠哉悠哉地帶著幾個小廝,準備去找個花樓混混,因為門牙掉了,所以他找了塊錦布蒙著了臉。
只是他才出門,便迎面撞上了來太守府的李云霄。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郭璧廉擼起袖子,叫道:“好你個李云霄,陽間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日遇見了你正好,也免得我去找你,來人,給我打。”
他的小廝們這個拿木棍,那個拿磚頭,剛要沖上來時,李云霄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深吸了口氣,使出炎炎純陽甲。
小廝們還沒有碰到他,便被純陽甲一沖,個個被擋了出去,摔了個四腳八叉。
“一群廢物!”郭璧廉叫道,“來人,快去把御舟王的帳下借兵,我看你小子有多能打!”
唐橫見況,上來拉住了郭璧廉:“住手,你這是做什么?”
郭璧廉正在氣頭上,也不顧及唐橫:“唐總緝,你也別護著他,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爹定會幫我出這口惡氣,打死這個鳥人!”
李云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恐怕死的不是我。”
“你什么意思?”
李云霄揚了揚手,小吏將郭雁的尸首抬了上來,將白布掀開,露出了郭雁那由青轉黑的面孔。
“爹!”
郭璧廉先是難以置信地愣了幾個呼吸,再次一下跪了下來,撲到郭雁的尸首上,嚎啕大哭:“爹,你怎么死了,是哪個殺千刀沒卵的殺了你……”
他哭了一陣,指著李云霄道:“莫非是你殺了我爹,你……你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殺朝廷命官。”
唐橫嘆氣道:“李總緝又怎么會殺你爹,你爹是被女鬼殺死的。”
“女鬼?”郭璧廉停頓了一會兒,才道,“什么女鬼?”
唐橫問道:“你們府上最近可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我前些日子去了長安,府上的事也不清楚。”郭璧廉立即把管家給叫了過來,厲聲問道,“快說,我們府上今日可有什么怪事嗎?”
管家搖搖頭:“沒有啊。”
旁邊一小廝道:“誰說沒有,就前些日子,少夫人大病一場,本來郎中說要死啦,可后來少夫人突然就好了,恢復如初。”
管家撇了撇嘴:“就你多嘴。此事有什么怪的,這是郎中妙手回春。”
李云霄和唐橫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這事確實有點可疑。
于是他們便讓管家領路,帶他們去那少夫人的房中。
這少夫人名為寒蕊,原是彩月樓的花魁,自從嫁給郭雁做小妾,深得郭雁寵愛。
嫁入太守府后,郭雁甚至將后院最大的房間給了寒蕊住。
管家先是輕輕敲了敲門,可是房里沒有動靜。
唐橫眉頭一皺,一腳將門踹開,里邊立即傳來了寒蕊的一聲驚叫。
他們闖進屋內,只見寒蕊把什么東西塞進了被窩,有用身子攔住,問道:“你們這群下人真是沒有規矩,居然敢闖進我的房間,信不信我讓老爺狠狠責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