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幾個奴仆他們不會有敬畏,只有威脅到他們自己的生命,這些人才會重視起來。
還是那句話,趙延洵要元陽城內的主導權,就必須讓這幫人遵守他的規矩。
正當趙延洵想著事情,只聽田景同開口道:“殿下,你為何隨意殺人?”
這個問題問的話,趙延洵把刀扔給了身后侍衛,然后才開口道:“這你就得問胡茂德了……”
“這幾天封城戒嚴,胡茂德無視禁令,私自派人出城運糧,置全城百姓安危于不顧……”
“二柳坊的禍事,便是由他而起,你們說他該不該死?”
從國法或軍規來看,胡茂德肯定是該死的,可國法軍規都是管泥腿子的,豈能套用在他們身上。
所謂刑不上大夫,姓趙的是腦子糊涂了?
在權貴們心底,他們覺得這種事最多罰酒三杯點到為止,而不是像趙延洵這般大開殺戒。
換句話說,此刻趙延洵所主導的規則,與權貴們的游戲規則發生了沖突。
權貴們此時泛起了擔憂,今日趙延洵殺胡茂德如屠狗,誰知道明天他又會殺誰!
有這樣一個橫行無忌的人在,所有人都會感到極其不安,沒人喜歡脖子上懸一把刀在。
這些人自私自利慣了,一切都優先考量自己的利益,所以他們無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就談不上理解趙延洵的苦心。
作為權貴們的代言人,此刻田景同不得不開口道:“殿下,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趙延洵瞥了一眼身后的陳瑞林,冷聲道:“你跟他們說!”
事實是怎樣,在場眾人心里都清楚,不過都在裝糊涂罷了。
而趙延洵這番話,卻把陳瑞林架在了火上烤,真要作了證他往后就不好做人了。
可當看到趙延洵目光中的殺意,陳瑞林根本沒有選擇余地,便聽他開口道:“胡茂德來回多次出城運糧,這事兒瞞著大家著實不該!”
這話說得很有趣,陳瑞林又將矛頭往胡茂德身上引,指責他瞞著大家吃獨食。
陳瑞林這番話,可謂有一錘定音之效,眾人再不好多說什么。
嘴上不說,意見卻全都憋在了心里,反倒讓這幫互相爭吵的權貴們同仇敵愾起來。
見眾人木然站在原地,趙延洵怒斥道:“二柳坊有五百多戶,近三千人……你們就這樣干看著?真要等里面全部變成怪物,把你們活撕了才要去管?”
真要產生了這么大規模的喪尸,即便趙延洵也無法鎮壓下來,至少現階段的升級程度不行。
“我等無能為力,殿下有辦法就請吧!”田景同冷著臉說道。
他這話就差明著對趙延洵說,你行你上吧!
冷哼一聲后,趙延洵也不想多廢話,帶著侍衛們就往二柳坊大門走去。
二柳坊的情況關系到元陽城安危,權貴們不知死活也就罷了,但他卻不能坐視。
這些人想的縱火焚燒的法子,根本就不可能行得通,喪尸難道就待在屋子里讓你燒?
真是一群白癡……趙延洵罵道。
來到坊門處,侍衛們大聲呵斥道:“開門!”
守門差役哪敢怠慢,于是立刻動作起來,將二柳坊大門緩緩推開。
也就在門開的下一刻,里面就竄出了一個人影,侍衛們舉刀就劈了上去。
不出意外,這兩人當場被斬殺,也不知究竟有沒有感染病毒。
可為了保險起見,侍衛們還是把他們頭割了下來,場面異常之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