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家伙,難不成真的發現了我的破綻?
囚門打開,吳國貴卻沒有理會南明太子的尸體,反而是在永歷皇帝的尸身上一陣摸索。
他的目光逡巡了幾次,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
“奇了怪,我記得這南明偽帝的身上是有一塊值錢的古玉。”
吳國貴摸了摸嘴角的老鼠須,眉頭凝成川字型。
隨后,此人又將皇帝的身體翻了一面,繼續搜尋。
這話傳入朱慈煊耳中,后者的心緒才稍微平靜些許……原來是想摸尸,不好意思鄙人捷足先登。
眼見皇帝身上沒有搜出什么東西,吳國貴又開始在朱慈煊身上摸索。
摸來摸去,還是沒有發現什么寶貝。
吳國貴氣不過,狠狠地踢了朱慈煊的腦袋一腳:“見鬼,難道是被哪個滿清將領順手牽羊了。”
只是稍作遲疑,他就立馬下了囚車,將車門按原樣鎖起來。
遠處,一個身穿明亮鎧甲的騎兵,舉著令旗高聲呼喊:“大將軍令,前軍押解偽帝尸骸入北門,中軍、后軍在城外待命。”
吳國貴聞令,駕馬奔襲到隊伍的前方。
眼見此人走遠,朱慈煊才長舒一口氣,終于走遠了。
方才那一腳可是在他的臉上踩出了一道極深的鞋印。
“老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慈煊在心中暗罵,腦海中出現一串數字233。
頭盔(50)、胸甲(50)、下褲(20)、褻褲(10)……
這,應該就是那個吳國貴渾身物件的回收點值了吧。畢竟剛才和對方有了肢體接觸。
‘是否回收下褲?’
“是。”
“是否回收褻褲褲?”
“是。”
‘是否回收裙甲?’
“是”
……
另一邊,吳國貴騎著一匹健壯黑馬在馳道邊遛彎。身邊的瓜皮兵,如同非洲斑馬渡河一般,陸續經過。
漸漸地,他發現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涼意,似乎是從胯下傳來。
“云南這天兒,也是奇怪。前一刻還是晴朗的,這會兒卻是陰云密布。”
吳國貴手搭涼棚,抬頭看天,不經感嘆道。此地再是春寒料峭,他仍覺得比在遼東好多了。
身旁,路過的辮子兵們不時發出陣陣嗤笑。
吳國貴神色之中閃過一絲不愉,進城的大多都是以前在遼東的舊部,最是軍紀嚴明,怎么今天一個二個嬉皮笑臉。
若是讓滿清的將領看見了,還不知道要如何冷嘲熱諷。
“都統,你……”
一個和吳國貴相熟的小頭目從隊伍中走出,指著吳國貴的胯下。
吳國貴露出疑惑之色,我,我怎么了?
他將視線移動到自己的下半身。
寒光熠熠的甲裙之間,隱約可以看見兩條雪白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