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傷了此人,活捉偽明太子者,賞銀千兩!”
吳三桂指著高臺附近的朱慈煊,高喝一聲。
財帛最是吊動人心。
除了先前那幾個被嚇破膽的長槍兵。現在,朱慈煊附近的辮子兵幾乎是瞬間就對他進行了合圍。
至于方才朱慈煊回收長槍的一幕,吳三桂并沒有看到。
方才局勢混亂,滿清將領也是未曾目睹這一情景,只是慌亂地躲進軍中。
他們震撼的只是朱慈煊那一拳致人死亡的怪力。
至于那些個目睹兵器消失的少量瓜皮兵,此刻也是心存疑慮地涌向朱慈煊。
個體是很容易盲從的,再加上有財寶的誘惑,這少部分人并沒有信邪。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現在,你就算是有四只手也逃不出去了。”
吳三桂一聲冷哼,誰曾想此人能夠在弓弦之下活下來。
活下來倒也罷了,在押解途中也不是沒有機會逃走。
可是眼前這個黃毛豎子,偏偏想來刺殺自己,終究是少年意氣。行事不經思考,不權衡利弊。
現在被眾多兵士團團圍住,插上翅膀也難逃一死。
“年輕人,你還太嫩了,妄圖偷襲老夫,現在何如?”
吳三桂撫須大笑一聲,聲音之大,幾乎快把北門城樓上的磚瓦給震落。
一眾滿清將領也是神色揶揄地看著高臺附近的太子。
愛星阿的臉上倒是表露出幾分贊許之色;“此子雖然意氣行事,卻是氣節可嘉。”
作為滿清將領,愛星阿這些年不知招降過多少前明的文臣武將。這些人中,又有多少配得上氣節二字,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少年。
行刺吳三桂這種事,成功與否都是死路一條。
“是啊,我看這個小子性情剛烈,頗有前明思宗的遺風。”
卓羅也是感慨連連,幾個時辰前,朱明太子在篦子坡對吳三桂那是一番怒懟。連他這個身在滿清陣營的人,都不得不佩服這樣一個年歲不大的娃娃。
其實這二人的感慨也沒毛病。
大明朝兩百多年,開局一個碗,結局一根繩。從最開始的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步步淪落。
到最后變成流寇守國門,海賊死社稷。
文臣水太涼,武將當藩王。
有些家伙,那是得了軟骨病。
“吳三桂,你這個天下第一奸賊,我朝何負于汝,我父子何負于汝,乃至于此?!”
朱慈煊聲色俱厲,聲音如同雷鳴般炸響。
靠近朱慈煊的幾個辮子兵,直接被這一聲暴喝給搞懵逼了。
緊接著,拒馬樁外的很多百姓,包括一些辮子兵皆是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天。
那里,似乎有什么聲響傳來。
這,當然是系統的音樂播放器的效果,全方位無死角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音,可以覆蓋十里范圍。
凡是朱慈煊說的話,都像是被加了擴音器一般,聲音賊大。
“本宮朱慈煊,奉天討賊。如今,建奴入關,致使神州陸沉、寰宇板蕩。使我大明百姓落入水生火熱之中,老無所依,壯無所用,幼無所養。”
“三姓家奴吳三桂,寡廉鮮恥,弒主背君,為天地所不容!我明太祖有感清妖亂世,以大神通之力使得本宮性命回轉,賜項王神力以光復九州!”
“本宮乃先帝永歷嫡出太子。先帝雖亡,然大明山河永在,日月山河永在。你們聽著,只要本宮還有一息尚存,則大明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