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大罵,似乎驚醒了很多人。
對啊,射他鳥,說不定這種脆弱的地方,他防不住。
全場的弓箭手迅速地將手中的箭,對準朱慈煊的胯下。
僅僅過去了幾秒鐘,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從朱慈煊襠下掠過。
“你妹的!”
朱慈煊大罵一聲,吳三桂這個狗娘養的,居然想出了這種陰招。
不過好在朱慈煊有金鐘罩護體,他這個是高階金鐘罩,沒有罩門的那種。對他的保護是全方位的,完全不用擔心那個地方脆弱。
鐺鐺鐺。
又是一陣金鐵交擊聲響起,清兵們射出的箭全部泥牛入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朱慈煊依舊安然地站在高臺上,身上甚至沒有任何傷口。
吳三桂大吃一驚,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這特么誰頂得住。自己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還是沒有什么用。
就在他分神之際,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從高臺上襲來。
這鋼刀的飛行軌跡正對著吳三桂的腦袋。短時間內,他甚至來不及想出任何對策,只能憑借本能彎著腰。
“吾命休矣!”
吳三桂閉目長嘆。
咣當,頭頂的瓜皮帽瞬間炸裂開來。鋼刀從吳三桂頭頂刮過,蹭掉一大塊頭皮。
朱慈煊投擲鋼刀的時候,用的力氣那是何等之大。即便是到了強弩之末,其中蘊含的動能也是相當恐怖。
一聲凄厲的慘叫傳入吳三桂耳中,他驚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還在頸上。老吳轉過身看去,發現自己的部將已經倒在血泊中,腦袋上插著一柄鋼刀。
吳三桂這副狼狽的樣子自然也就落入了眾人眼中。
拒馬樁外盡是百姓,此時哄笑不斷。就在有些清兵也是嘴角微抽,十分克制地憋笑。
吳三桂目光一寒,從胯下掏出一根火槍,打死了一個狂笑的儒生:“誰在笑?你們誰敢笑本王?若是再笑,就有同方才這人。”
老吳的副將見他陣腳有些亂了,提醒道:“大將軍,沒人笑話您。弓箭沒用,這不還有火槍么。”
“對對對,還有火槍。”
吳三桂眼中驚芒閃過,面露狂喜之色,隨后暴喝如雷:“弓箭手退下,換火槍,給我打他的鳥,狠狠地打。”
說到一半,吳三桂似乎還想到什么:“不光打他的鳥,給我打他的膻中、脖子。”
這兩處都是人體最為薄弱的地方。
剎那間北門清兵中的火器兵,紛紛掏出了火槍,填彈瞄準一氣呵成。
辮子朝自從入關之后就開始發展火器營。到了現在,火槍兵的在軍中比例已然不低,基本上達到了十比一。
像吳三桂這種漢將,手底下火槍兵的比例還要高一些,多出來的都是他明里暗里置辦的。
高臺上的朱慈煊聞言,淡然地搖了搖腦袋。哼,老家伙想法不錯。可惜對我不管用。
一時間,火藥炸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是這么一會兒時間,這些火槍兵放了不下五十槍。
城北門的火藥味那是相當的濃烈。
朱慈煊是不斷挨槍子,身上的衣服炸得一破再破,幾乎都快爛成漁網了。
十分詭異的是,他的血肉之軀,依舊沒有任何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