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身上火苗跳躍,衣服已經燒掉半個衣袖,那種痛感讓他原本皺巴的臉更加皺巴了。
單單憑著新夢道姑一句話就想讓他束手就擒怎么可能,這可是關乎生命的大事。
他深吸一口氣,想比此刻的痛感,生死才是大事。
“開。”
高松歷喝一聲,手指夾雜著道道符紙,上面畫滿了一些孫勝看不懂的符咒。
新夢道姑只是安靜的看著,高松的那些掙脫根本不入她的法眼,好似她料定了高松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又是半晌過去,高松身上的火苗小了一些,可終究沒有撲滅,他此時的衣衫已經所剩無幾,身上蒼老的皮膚也出現一個個通紅的水泡。
若是在這樣下去,即便他有辦法撲滅這些火苗,可在這之前,他恐怕就要被火苗給燙死了。
“云天觀為什么抓住我不放,我可得罪過你們?”
又是盞茶功夫過去,高松終于絕望了,他怒瞪著新夢道姑,沉聲問道。
“沒有。”新夢道姑搖搖頭,高松的確沒有得罪過云天觀,當初高松在云天觀學藝不成,也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便灰溜溜的下山了。
“那這么多年,云天觀為何盯著我不放?”高松再次怒聲問道。
新夢道姑一臉平靜,慢條斯理道:“你前幾年出了云天觀的地盤,云天觀可曾萬里之遙追殺你?”
“我云天觀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管理天下一切邪魔,就連這大秦都管理不了,不過在我云天觀的地盤上面,卻是不允許你這種邪魔外道存在的。”
“若是不害人也就罷了,可你自己犯下了多少事,擄走了多少妙齡少女,用術法坑殺了多少無辜人,你自己最為清楚。”
“你是沒有得罪云天觀,可云天觀卻容不得你,這……便是我今天來的理由!”
火苗之勢越發的凌厲,高松死死咬著牙齒,這是符咒之火,連通稻草人和他的本身,根本無法輕易撲滅,最后他整個人都會化為灰燼。
高松拳頭緊握,冷聲道:“新夢,別把云天觀說的這么高尚,你們不也是享受著世人的供奉,和我又有什么區別?”
“區別大了!”新夢道姑也不屑一哼,懶得再和高松廢話,只等他在符咒之火下面化為灰燼。
高松越來越虛弱的,他已經無法站立,整個人跪倒在土地上面,目光中的陰狠之色接連閃現。
半晌,他咬牙開口,道:“新夢,放過我,我以后再也不胡亂的使用術法,你云天觀稱上天有好生之德,為什么不能放過我?給我一個機會?”
新夢道姑輕輕搖頭,再也沒有搭話,孫勝安靜的站在那里,他也是如今才知道高松以前還犯下了那么多的事情。
高松眼中的狠辣之色逐漸化為瘋狂,他無法解除這個術法,便是必死無疑。
“既然這樣,那你也跟著陪葬吧。”
高松怒吼一聲,李阿敏充滿了無盡的怨氣,用出自己最大的力氣向著新夢道姑沖來。
新夢道姑有些慌亂,她在武學這方面不是很強大,雖然最后都是殊途同歸,但在現在這個階段上面,卻是兩個不同的分支。
這高松臨死前的反撲可是用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
“我去你奶奶的腿兒!”
便在這時,孫勝上前一步,直接花費香火點,什么‘力大如牛’‘身輕如燕’都通通來了一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