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荒獸憑著本能行事,獨來獨往,這里聚集了這么多的獸人,他們一般不會往這里跑的。
王炳峰有經驗,王鶯霏也算是聽話,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墻壁那頭的荒獸似乎是感覺到他們要走,動靜更大了,很快他就沖破了墻壁的束縛,宛如一道風般得沖到了……王鶯霏的懷里,然后將其撞倒在了地上。
王炳峰身形一搖,地上的小黃貓已經不見了身影,轉而變成了人型,本來還是怒氣沖沖的模樣,不過看了荒獸的模樣,這個大男人竟然紅了眼眶。
而此時,王鶯霏也認了出來,這應該是一只沙漠狐貍。大約半人高,全身土黃色,黑色的眼睛濕漉漉地望著王鶯霏,粉嫩色的舌頭在她的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舐著,看上去乖巧極了。
見狀,王炳峰可站不住了,就算是自己曾經的好友,那也不能光明正大吃自己妹妹的豆腐啊。他想要將對方拎走,卻遭到了反抗,手背上被劃了大大的一條血印,若不是他躲得快,他受的可就不只有這一點點傷了。
“建勛,是我啊!”王炳峰說著自己的名字,希望自己曾經的好友能夠記起來一星半點。可是沙狐只是威脅地叫著,四肢扒地,做出了攻擊的架勢。
王炳峰向后退了兩步,做出了不反抗的架勢,這只沙狐這才放松下來,又湊到了王鶯霏的跟前,用濕漉漉的鼻子迫切得聞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王鶯霏倒是有些明白了,恐怕是她出入空間,帶了些許的氣味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只沙狐的鼻子得有多靈啊,那么大老遠都能聞到這么微乎其微的味道。
王炳峰擔心王鶯霏害怕,還在一旁解說著,“建勛從前是哥哥的好友,半年前就離開了地下城……”至于什么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
王鶯霏點了點頭,掏出了一根水靈靈的胡蘿卜,“你是要這個嗎?”
王炳峰剛想要說他是沙狐,只吃肉,就看到自己平常只吃肉的老友將那根胡蘿卜三口兩口嘎嘣脆地給咽了下去,而且看那眼神還意猶未盡。
王炳峰頓時有些風中凌亂,這還是他那平時只吃肉,嫌棄蔬菜的老友么?難道說當了一陣子的荒獸,這習性難道也變了不成?
“哥,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王鶯霏看著在她身邊粘著不想走(想要更多胡蘿卜)的沙狐,詢問道。
“我看他挺老實的,要不然我們帶他回去?”王炳峰說這話都有些心虛,按照規定,已經完全變成荒獸的獸人是不能夠再回到地下城的,畢竟野性難馴,不過現在看他在自家妹妹身邊倒是老實得緊。
“那也行。不過我們暫時住的地方恐怕不合適。”王鶯霏考慮的是那些幼崽,幼崽們活潑好動,而這只沙狐的心性到底怎么樣,還真不好說。
“這個好說。我有一棟大宅子,足夠十幾個荒獸跑的了。”王炳峰很快就拍板定了下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一語成讖,到了很久之后,他的宅子里真的有十幾頭荒獸在跑了。而領頭的那個,他還打不過……
與此同時,在茫茫的星際中,一艘星艦上沉默異常,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周秘書在一間封閉的房門前徘徊,臉上帶著懼怕與不安,他們的元帥已經進去一天一夜都沒有出來了。之前若是在門口附耳仔細聽,還能夠聽到嘶吼以及碰撞聲,而自從2個小時前,房內就靜悄悄的,周秘書擔心,但是又怕沈沉怪罪,分裂的心情整個人都快要變成兩半了。
也不知道了過了多久,房門終于打開,但是卻沒有人走出來。
周秘書又等了一會兒,然后才小心謹慎地走了進去,里面黑洞洞,伸手不見五指,鼻尖還能聞到一絲血腥味。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褲腿上好像碰到了什么軟乎乎的東西,他連忙低下頭,等定睛看見褲腿邊的東西時,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不由得睜大了,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