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的底子本就不差,在經過王鶯霏兩三天細心的照顧,他就已經恢復了不少,起碼他的腿已經能悄悄能動動了,當然這都是瞞著其他人的。
不過面上,沈淵的氣色卻越差了,臉蛋也削瘦了不少。每當有人來探望的時候,沈淵就會虛弱地笑笑,說他好多了,只不過這抹笑容在他人看來實在是太勉強了,是對方外強中干,還不想讓別人為他擔心,因此也就更同情他們了。
他們不敢當面去問沈淵的情況,只會悄悄詢問王鶯霏,王鶯霏倒是也不多言,只是每一次都嘆一口,搖搖頭,然后那些人就自行腦補了。很多人的心中都在不約而同地想著,他們的這位沈隊長真是可憐啊,以前是多么堅強有前途的漢子,以后卻要與輪椅為伴了。這種落差換做是誰都受不了啊。
還有人惦念著王鶯霏,“那么,王姐,你準備怎么辦呢?”一個小雌性就算是再強又能強到哪里去呢?一個人帶著一個身患殘疾,說不準脾氣還極為古怪的弟弟,那該怎樣過活呢。畢竟沈淵他就算是從前再強,但是他的身體殘疾了,那么軍營這里肯定是留不長久的。
“不行就把你對象接過來吧,我們不嫌棄他是個聯邦人。”有人忍不住說道。反正他們也呆不了多久……
對,對象?聽到別人這么說,王鶯霏也猛然想了起來,沈淵的確是酸溜溜地提起過這件事,說是他給其他人說王鶯霏在聯邦的時候是有一個對象的,只不過沒有跟過來而已,然后緊接下來她的生活就清凈了不少,當時她還覺得沈淵這個說辭挺好呢,現在似乎是把她自己給繞進去了。
“如果有他幫忙的話,你應該能夠輕松許多的。”這些帝國的士兵在骨子里還是極為愛護小雌性的,在他們的心里小雌性就應該寵著愛著,像是王鶯霏這樣的小雌性這么能干,實在是太辛苦了。
“他啊,我是不指望了……”王鶯霏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于是幽幽的長嘆了口氣,然后就端著盆離開了。孰不知,她的這一番話在那些士兵的心里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哎,哎,聽說了沒有?”
“啥?”
“你怎么這么孤陋寡聞?”
“你沒發現最近去沈隊長營帳的人變多了么。”
“不是去看望沈隊長么?說起來,沈隊長真是太可惜了……”
“誰給說這個?你這個呆瓜!他們都是為了王姐哦,聽說聯邦的那個對象不要她了……”
“那豈不是?!”
“所以說啊,明白了么?”那人給給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當王鶯霏不知道是第幾次從對方的手中奪過了治療儀,沖對方笑道,“不用了,我來照顧沈淵就行了,真的是不用了,太謝謝你了。”
眼見著一天天來他營帳的人越來越多,沈淵的臉色也就愈發難看,這些臭小子打得是什么主意,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