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可沒有因為對方一個爸爸就被叫懵,他說得自然極了,當然其中也不免帶有一絲絲的威脅。要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就算是小孩子也該清楚才是。
沈自流憋屈地點了點頭。他時不時地看向沈淵,目光只包含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你怎么可以欺負一個孩子呢?
沈淵沒有說話,只是挑眉,像是在說,我就是欺負孩子,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呢。
不,不能怎樣……沈自流這一次不是裝的,是真的覺得憋屈極了,不過與此同時,他的心里也暗暗下了個決定,他要告黑狀,等他名義上的母親來了,哼,讓他好瞧。
沈自流名義上的母親自然就是王鶯霏了。此時,王鶯霏已經提前和沈淵打好了招呼,在既定的時間里到達了藍星,然后由專車帶她進了元帥府。帶頭過來接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極為熟悉的周秘書。
周秘書戴著眼鏡,依舊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他辦事是最妥帖的,而且是舌燦蓮花的那種,不過今天遇到的這群人,他卻是大腦一片茫然,嘴里有些接不上話了。為什么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能夠聽懂,但是合在一起他卻不知道是啥意思呢。
“周秘書,改天我們再切磋啊。”
“晚上喝個酒怎么樣?周秘書可是海量啊。”
“周秘書,你可小心些,膽子別太大。”
……
對于這些異常熱情的打招呼,周秘書都回給了一個迷之微笑。他什么時候和他們切磋了?他什么能喝酒了?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一杯倒啊。不過在來之前,元帥就吩咐他了要好好接待對方,因此就算是滿肚子的疑惑,但是也沒有起說出來,以免起了不必要的爭執。
他本來以為這只是小事罷了,但有一天有人非要和他切磋,躲都躲不過,疼得他躺在床上緩了差不多一天才好。
王鶯霏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氣氛,她快速地走進了元帥府,到了書房中,正好書房中只有沈淵一個,也方便王鶯霏打量對方。
她踮起腳尖,首先在人皮面具那里摸索了半天,發現耳后已經微微翹起了一塊皮,不由得咂舌,這是人皮面具用了太久的緣故。于是,她趕忙又拿了一個新的出來,并且給了對方一瓶藥水,“這藥水需要每天涂抹,要不然臉上會干燥起皮,當然最好是每天能摘下來一回兒。”想著,王鶯霏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個恐怕可不好實現,畢竟這里可是元帥府,沈淵作為帝都的軍團隊長也是挺出名的,要是被人發現了沈淵在這里,而本應該在這里的沈沉卻不見了蹤影,那到時候可就有的好看了。
“這個是小事,我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沈淵說著反而擔心地看著王鶯霏,“那一天實在是太突然了,他沒有對你做什么吧。”這個他自然是沈沉,當時就因為沈沉太過激動,沈淵抵擋不住,這才一時之間陷入沉睡的。
“沒有。”王鶯霏停頓了一下,方又補充道,“和他解釋清楚了,也就好了。”
沈淵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么,卻聽到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王鶯霏好奇誰會這個時間過來,沈淵不問卻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不是那個溜滑的小子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