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煒毅聽到對方的這一翻話心情就更加復雜了。救下她本來就是一時的義憤填膺和沖動,就在她剛才那句‘沒有家’的話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真的就以為這女子是要賴著跟他回家。
可如今一番解釋下來,原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你有何打算?”林煒毅問。
女子似乎有些為難,剛才的倔強神色里帶了幾分遲疑和委屈。
“但說無妨。”林煒毅道。
“還請公子再借我一點銀子。”女子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慕楠竹在家里老老實實的待了三天,確定自己不再咳嗽了,這才敢出屋。
在屋里悶了三天的后果就是——感覺渾身的筋骨都縮在了一起,舒展不開。
慕楠竹練著在穆知戚那里學到的一套不怎么標準的拳法。
“綿軟無力,達不到效果。”不改眼神毒辣的很。
“我本就瘦弱,又是從剛不久才開始學的,當然是不標準。”慕楠竹搖晃一下自己的手腕,“不改,有沒有什么不用基本功,差不多能夠速成制敵的武功。”
不改認真的搜索起來,似乎自己畢生所學的招式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隨后頗有幾分鄭重的道:“踢軟肋。”
“踢軟肋?”慕楠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軟肋是哪塊兒肋骨,但緊接著靈光一現,就知道了此軟肋非彼軟肋。
“看來果真沒有速成制敵之法。”慕楠竹只能再次軟綿綿到練起的那套不怎么標準的拳法。
到了晚上,慕楠竹吩咐不改卻做了一件事兒,而且不改完成的非常好。
一來一回不過片刻的時間,就把人名簿子給偷了過來。
“沒讓別人發現吧?”慕楠竹問。
“小姐放心,我是從房梁上進去的,無人發現。”不改道。
慕楠竹點頭,身邊有個不卡就是好武功高,會醫術,還識字。關鍵有時候還是人狠話不多,簡直就是個寶,就是她身邊最好的助手。
慕楠竹讓不改偷的是幾年前府中的人名冊的,冊子是很厚的一大本,里面記載的是府里所有的人名。
從一等丫鬟到最末等的丫鬟小廝全部都在里面。
慕楠竹一樣一樣的翻過去,總算是找到了隸屬以前的慕夫人,也就是她母親的那一張丫鬟小廝的人名冊。
人的確是不少,但每一個人名下面都打了個叉,這就代表著這人已經不在府里了,甚至有可能是已經去世了。
旁邊還有批注,打叉號的小廝的人名下面,大多數都是寫著被打發出府,但具體原因卻是沒有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