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只是小城市,老年大學的占地面積并不大,只有幾棟建筑物。
綠化跟體育場所安排的面積占整個大學的三分之二,這也就是為什么,海城第三老年大學學生會最多,而且招收的學生都是優質考進來的。
誠毅樓一樓是大型超市,二樓三樓都是禮堂,四樓是雜物間,一共有五層,第五層據說放空著。
朱春梅他們的活動地點在三樓禮堂,傅執寒跟時燃兩人到現場,人山人海,其實每家的家屬以及親朋好友都去了。
只是朱春梅知道傅執寒不喜歡熱鬧,沒喊他過來。
傅執寒始終抿著薄唇,帶時燃來到后臺找姥姥。
“姥姥!”
時燃喊一聲。
正站在鏡子跟前整理自己衣服的朱春梅聽到熟悉的聲音,轉身過來,看見時燃跟傅執寒兩人,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因為難以置信,所以半響沒反應過來。
直到時燃來到她跟前,握住朱春梅的手,軟著聲音問:“姥姥,你上臺表演了沒有?”
“還……還沒,你們怎么來了?”
又驚又喜看著他們。
傅執寒不著痕跡將姥姥的所有情緒收入眼底,心情稍微沉重。
大概是他自己沒參加過學校的任何活動,也不在乎有沒有人來學校參與他的一切活動,所以沒考慮到姥姥需要不需要。
現在看來。
姥姥很期待他們來。
這會兒時燃在幫姥姥打扮,夸姥姥:“姥姥氣質真好,……等會兒你朗誦的時候我跟傅哥哥就在臺下給你加油。”
“哈哈哈……你這丫頭。”朱春梅被她說不好意思了,老臉一紅:“就你嘴巴最甜,剛在家里是不是偷吃了糖?”
外面主持人開始講話了。
朱春梅下意識看向前臺方向,莫名覺得緊張:“姥姥,有點不敢上臺……”
曾經就算被人臭罵也依舊自信十足站在影后獎臺上的時燃,有許許多多的經驗。
秀氣眉眼都盈菏澤一層裊裊渺渺的笑意,像是在哄孩子,對姥姥說道:“姥姥,你為這次的朗誦排練了很久很幸苦吧。”
“有……一個月了,丫頭你怎么會知道?”
時燃笑回:“我那個不爭氣的三哥混跡娛樂圈的,所以略知道一些。”
“當時我問哥哥,臺下那么多人,你在臺上蹦噠一點也不害羞嗎?他教我說:不要在乎臺下的那些觀眾,你最想表演給誰看心里頭就想著誰,把自己努力排練出來的成果,展現給他們看。”
朱春梅聽她這么一說,忽然不緊張了。
因,悲痛大于緊張。
她想表演給兒子兒媳婦女兒以及她的孫子孫女看。
可惜他們再也看不到。
朱春梅是第五個上臺表演,第四個出場的時候,時燃跟傅執寒走出后臺化妝室,拿著朱春梅給的家屬卡找到分配給朱春梅家屬的位置。
畢竟是個歷盡滄桑的老人家,時燃只是稍微提醒,她就沒緊張。
在臺上表現非常好,還得到最佳朗誦獎。
活動舉辦到中午十二點左右結束,拿到獎杯,朱春梅樂壞了。
對傅執寒跟時燃說道:“姥姥下午給你們弄好吃的,我們現在去菜市場買點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