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孩子嗎?走了,我請你喝奶茶。”時燃雙手揣羽絨服的大口袋里,看向不遠處:“前面就有家古茗。”
傅執寒不開心,時燃都走好幾步了他也沒跟上,就那么杵在原地。
時燃意識到他沒跟上來,回身看著他。
這會兒的傅執寒真是比小屁孩還要小屁孩,不給抱還生氣了?
故意板著臉,問:“不走?”
傅執寒黑黢黢的眼睛就這么直直盯著她看,眸中不見情緒,安靜無波瀾。
耍脾氣無疑了。
時燃只好又來到他跟前,咬咬牙提醒:“人這么多,不能抱抱。”
為什么人這么多不能抱?抱抱他家小白兔,還需要看別人臉色?
無意間瞥見時燃耳尖紅紅,傅執寒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來是小白兔害羞了。
抬手捏捏時燃白皙柔軟的耳垂,別看她長著一張瓜子臉,耳垂肥肥都是肉。
時燃:……
把她當寵物了?不是抱就是捏。
嫌棄打掉傅執寒的手,懶洋洋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們買了就回家睡覺。”
兩人在萬達廣場逛了二三個小時,給傅執寒買了五套衣服,三件羽絨服,傅執寒執意要黑色,在時燃的堅持下,最后添了一件白色短款寬松羽絨服,唔,跟她新買的這件同款。
0點左右才回到小區。
夜,萬籟俱寂。
大雪已經停了,氣溫卻還是負6度。
打開車門感受到一股寒風猛襲,時燃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倒吸一口氣,真他媽太冷了。
看著傅執寒提大包小包下車,時燃都舍不得把小手手伸出來,就這么笑看著傅執寒。
淡淡街燈灑在她嬌俏的臉蛋兒,更顯冷白。
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笑容燦爛,她的桃花眼很好看,特別是眼角那一粒暗紅色黑痣,在黑夜中肆意盛開,驕矜而又高貴。
計程車絕塵而去,時燃笑道:“你能行嗎?”
傅執寒沒有回她,直徑走進小區,時燃緊跟在旁邊,開啟小話嘮模式,噼里啪啦說個不停。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傅執寒突然停下腳步。
時燃疑惑問話:“怎么了?”
“你還沒讓我抱抱……”
清冷聲音平靜提醒。
時燃:……瞬間陷入沉默。
這家伙一直記在心里?想了想,不不悅皺眉:“剛不是請你喝奶茶了嗎?”
“不算。”
“怎么能不算,喝了奶茶就不能抱抱。”
傅執寒不開心,沒有回話。
時燃才不管他開心不開心,這孩子就是給慣的,偶爾給點苦頭吃吃也行,男女授受不親,哪有一言不合就是抱抱的。
樓道燈光比外面的路燈更要暗淡許多,時燃抬頭,見傅執寒的表情在晦暗不明中沁著幽幽怨氣跟委屈。
……又開始撒嬌了。
草,你前世的生性涼薄陰戾冷酷丟哪里了?
“一定要抱嗎?”
傅執寒乖巧點頭。
時燃咬咬牙。
努力告訴自己,他還是個孩子,不能跟小孩子計較!先忍忍,等完成任務后,就再也不見。
“你討厭我嗎?”傅執寒黑黢黢的眼睛在黑夜里更陰沉如墨,不含一點雜,問話的時候,如覆薄冰的鳳眸碎成冰渣,那股深冷的涼意從每一條細細的裂縫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