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燃渾然不知,點點頭:“君子一言九鼎,既然我答應過你,肯定是不會食言。”
“這是朋友跟朋友之間最基本的信任。”
傅執寒安靜地看著她。
時燃被看心虛了。
確實,她這幾天總是想起幫傅執寒煮飯的事,但是沒辦法,總覺得煮飯比寫作業難太多,每天小心翼翼,提心吊膽關注傅執寒的反應,只要他沒提起,這件事就會這么過去。
要是知道傅執寒會這么耿耿于懷,禮拜一的時候就應該履行。
硬著頭皮,問:“怎樣的懲罰?”
“怎樣都可以么?”
時燃想了想:“……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
“好,我知道了。”
怎樣的懲罰還是個未知數,時燃好奇又緊張的問:“現在還沒想到嗎?”
“先欠著。”傅執寒淡定吃面。
時燃心不在焉哦了聲,揣著不安的小心臟,悶悶吃面。
做了件對不起傅執寒的事,為了避免在他心里頭留在不好的印象,吃碗面后,時燃積極地把兩個碗拿到廚房去刷洗。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發現傅執寒已經回家洗漱,時間不早了,剛才買回來的漢服先放在那里等明天再整理,吃了顆糖果,哼著快樂的小曲子來到浴室泡澡。
泡澡的時候突然想到今晚還沒寫作業,也就沒心情泡澡了,從浴缸出來,洗了個頭,穿上可愛的皮卡丘睡衣,提著裝換洗的衣物出來。
看見傅執寒已經在她房間,身穿深灰色家居服,整整齊齊高不可攀,靜靜坐在辦公椅看書。
“你來啦,我去把衣服拿去洗衣機再過來寫作業。”
傅執寒抬頭看向時燃,溫和眸色隨著她身影離開房間,漸漸深諳。
不一會兒時燃返回來,因為是輔導作業,兩人坐在同一邊比較方便講解。
距離近,也就聞到了好聞的奶香氣息,甜甜又點而像是時燃每天嚼的草莓味泡泡糖。
時燃坐位比較靠前,在她身后,傅執寒盯著她白皙細細的后頸,沒忍住輕嘆,還真是從溫室里嬌寵出來的花兒。
吃不了苦,又單純的要命。
時燃在認真刷題,碰到難題下意識轉身碰了碰他的手:“幫我解答一下這題。”
傅執寒拉近椅子,眸色淡淡掃了一眼練習題:“思路不對,也就答不出來,從……”
時燃發現再難的題目,在傅執寒的指點下都變得那么簡單。
室內暖風吹得她漸漸進入柔和夢鄉,在夢中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一只冰冷的佛過她的臉,淡淡草木氣息逼近,額頭落下一個極克制的吻,……。
傅執寒將懷里的小白兔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轉身出門。
豐澤小區是一個低密舊小區。
17號樓1006。
傅執寒面無表情盯著手機,淡淡薄光映得他臉上皮膚沒那么深古銅色,呈小麥色。
“少主,你的皮膚似乎開始恢復正常了。”
阿衡手中抱著疊厚厚文件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傅執寒,目露喜色道:“司醫生說最后接下來再打三針,你就能完全恢復成自己原本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