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桌面一放:“吃飯了,吃完再工作。”
傅執寒放下手中的工作,視線涼涼落在一點賣相都沒有的牛肉面上,似乎在思考它是否能吃。
“你放心,吃不死人。”時燃拍拍胸脯保證。
傅執寒艱難移開視線,并不打算理她。
“你不吃嗎?”
既然決定不理她,自然不會回話。
而時燃絲毫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用筷子夾起面,一根都煮爛的菜落在碗里,傅執寒眼皮一跳,更沒食欲了。
“別看它沒有顏色,其實很好吃。”
“我不餓。”傅執寒面無表情瞥了她一眼:“把面端下去,我還有事要做。”
時燃失落地垂下眼眸,輕輕嗯了聲,抱起碗準備離開。
身后傳來一個冷沉聲音:“放下吧。”
“嗯?”時燃下意識轉身,看向傅執寒雙眼亮晶晶:“你要吃?”
傅執寒對上她清澈雙眸,心理無奈暗嘆了口氣,清澈嗓音淡淡回答:“嗯。”
“我跟你說,我廚藝是真的不錯。”時燃激動之下,差點沒把東南西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脫口而出。
把碗重新放在傅執寒桌面,催促:“面要趁熱吃,糊掉就不好吃了。”
傅執寒盯著其實已經被時燃煮糊掉的面,沉默端起來。
這還沒夾起來,她就迫不及待問話:“好吃不?”
傅執寒眼眸更暗了幾分,憋著一口氣,迅速把整碗面全吃干凈。
見他吃的這么津津有味,時燃眼睛更明亮,熠熠生輝。
都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從抓住他的胃開始。
所以她決定了,今后有空就要給傅執寒煮東西吃。
傅執寒似乎猜到她的小心思,語氣沒什么起伏提醒:“以后不用再給我東西了。”
“為什么?是不好吃嗎?”
“家里有廚師。”
“那哪能一樣,這可是我的心意,心意你懂不?”時燃眉眼彎彎,獻媚笑道:“傅先生,你可是我的大恩人,煮一碗面給你吃,一點也不會費時間,正好我也能練練自己的廚藝。”
傅執寒總覺得這話哪里怪怪,但又挑不出毛病。
想到以后時燃隔三差五就要給他煮飯,傅執寒的胃都開始隱隱作痛。
沉默了下,冷冷吐出兩個字:“出去。”
時燃:……
行,吃完面就給她翻臉。
果然很傅執寒。
而心里頭再生氣,時燃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時.社畜綠茶.燃依舊眉眼彎彎,乖甜笑回:“好,那我先出去了。”
抱著碗剛走出書房,就見楊叔,保姆以及廚師幾人站在客廳一直看著她。
時燃腳步頓了頓,疑惑看著他們問話:“怎么了?”
他們沒回時燃的話,楊叔朝她招收,保姆們看著她的眼神漸漸露出笑意。
“這碗面被少爺吃了嗎?”楊叔和藹可親問話。
時燃覺得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故作不知他們在嫌棄她煮的面難吃,鎮定笑回:“嗯,傅先生全吃了。”
“還夸很好吃。”
屋內吃了一碗又酸又咸面,胃還在難受的傅執寒,黑黢黢視線落在虛掩的門上。
嘴角輕挑。
……。
帝都顏家。
白曉曉寫完作業從樓上下來,碎步來到餐廳,先是乖巧懂事向楊秋鳴,跟顏夫人打招呼:“爸,媽。”
“寫完作業了?”顏夫人正在擺弄自己的漂亮指甲,連頭都沒抬起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