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下來。
就算不用去看傅執寒的臉,也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回頭看了看他,見傅執寒小眼神別提有多委屈。
時燃:……沉默了下。
往他的臉頰親一口。
傅執寒扯著嘴角笑出了聲,也給時燃回禮一個這才去上班。
傅氏集團。
大BOSS依舊黑色西裝革履,雙肩披著件黑色大衣,神情淡漠,狹長黑眸子透著凜冽深諳的肅殺,從大門口直徑走向電梯方向,兩條大長腿腳步沉穩,衣角微擺,高不可攀威風凜凜。
全場員工低頭打招呼,誰也不敢動。
直至傅執寒的身影進入電梯,集團大堂才漸漸又出現了談笑風聲。
頂樓,高級會議室。
原本缺席的傅執寒突然出現在門口,會議室內的所有人突然都閉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看向門口挺拔筆直的男人。
傅執寒瞇長了眼淡淡掃過全場,嘴角微彎,卻從眼中看不出一丁點的笑意。
會議室的溫度急劇下降到0攝氏度以下,讓他們頭皮發麻,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剛入坐,阿衡把整理好的資料放在傅執寒面前,氣度從容,平靜匯報會議內容:“少主,茍江風昨晚因販賣/毒/品入獄,他們在討論要把茍江風保釋出來。”
所以今天的會議室,也就只有茍家人在場。
傅執寒沒出聲,雙腿漫不經心的交疊,鳳眸半闔。
全場更肅靜。
直至后來茍家人實在是憋不住,你我互相看了眼,茍洋洋率先開口:“我反對把茍江風保釋出來,他不僅觸犯了法律,還挪用我們傅氏集團的公款!憑什么還要讓傅氏集團去保他?”
“茍洋洋!他可是你侄子!我只有這么一根獨苗,看在同時茍家血脈的份上,就不能幫幫我家江風嗎?”茍江風的爸爸茍金坤暴怒,目色森暗,瞪著茍洋洋。
茍洋洋呵呵一笑:“說到底傅氏集團是傅執寒的,跟我們茍家一點關系都沒有,……要不要救,你去問傅執寒唄,我只是提建議而已,對我這么生氣做什么?”
“哼!”茍金坤冷冷瞥了她一眼,抬頭看向傅執寒:“執寒,你看下……江風這個情況。”
傅執寒眉梢輕抬,唇邊佛過涼涼笑意。
緩緩開口:“你們好像是忘記了,我是法學畢業,還有,……我們傅家世代從軍。”
這話出來,把茍金坤要說出口的話直接嗆回腹中。
“你們誰有本事去撈茍江風出來,那是你們的事,但要是想讓傅氏集團出面,想都別想。”
語氣淡漠又無情。
茍金坤失望看著他,沒想到自己為傅氏集團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工作這么多年,換來的是這句毫無人性的話。
雙眼瞬間濕潤了,難以置信問傅執寒:“你真的不幫忙?”
“幫?你讓我怎樣幫他?”傅執寒好笑看著他:“…你兒子不止一次想要我命。你讓我去救他?”
茍金坤被這話嗆到,許久沒有回神。
阿衡打開多媒體屏幕,語氣沉靜:“麻煩各位都看一下。”
“不!都別看!”茍金坤失控了。
從椅子站了起來,大步沖到傅執寒跟前,撲通跪地,老淚縱橫:“就算,就算我兒江風他之前做過多少錯事,看在……我們茍家這么多年為傅家做牛做馬工作的份上,求求你幫我救出江風。”
傅執寒撩起眼皮,涼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