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燃一愣,訕訕笑問:“……醒了?”
傅執寒沒說話,還是這么靜靜看著她,讓時燃莫名覺得心虛,抬手摸摸鼻子。
早上聽到傅執寒死不了,她確實是沒急著來醫院。
大概是對他的傷勢漠不關心,所以才會覺得心虛,畢竟傅執寒對她還挺好的。
“姥姥找你了。”
“嗯。”
時燃拉了把椅子準備坐下,被傅執寒拉住手腕,剛回頭就被一股野蠻的勁拉扯躺在病床,緊接著被傅執寒緊緊的擁在懷里。
時燃下意識看向頭上搖搖晃晃的吊牌,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這家伙還是個小孩子嗎?忘記了自己還在打點滴?
“你的手還在掛瓶……”
話剛說話,傅執寒粗魯拔掉手背的針,下巴抵在她頭頂,倦懶的嗓音低低回答:“現在沒掛瓶了。”
時燃:……
阿衡進門就看見傅執寒垂在時燃身后的那只手在滴血,驚悚的發現針什么時候掉了。
連忙上前:“少主,流血了。”
“沒事。”
時燃聽到阿衡的聲音,耳朵微微紅了。
干脆把頭埋在傅執寒的懷里,不敢動,心里想著為什么傅執寒不蓋被子的,正在想著阿衡上來體貼的幫他們蓋上被子后,說道:“少主,已經叫護士過來處理一下。”
話剛落下,護士進來。
見血都滴落挺多在地面,微微皺眉:“怎么會這么不小心?”
時燃雖然被遮在被子里,但這么一看面積挺大,傻子才不會看出是兩個人。
護士眉頭皺更深了。
好像是明白針為什么會掉。
“藥還沒打完,我給你換一支針。”
“不打了。”傅執寒半闔鳳眸,抬起已經處理好的手背,象征性看了眼,伸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時燃的下巴。
低頭親吻她的嘴巴。
阿衡:……
護士:……
兩人很有默契的走出病房。
時燃的臉全紅了。
真他媽要被厚顏無恥的傅執寒氣吐血了。
感覺到她在生氣,傅執寒不但沒放開,深沉眼底斂著薄笑,繼續溫柔地吻,像是一只忍饑挨餓幾千萬年的猛獸,粗魯而又十分珍惜克制的享用自己的獵物。
……小騙子,你的心呢?
八年前他在心里頭這么問過,八年后的今天,他依舊只能感受到時燃對他的好并不是愛情。
我該拿你怎么辦?
好久好久,時燃的嘴唇都腫了,傅執寒這才放過她:“姥姥已經被我送到國外。”
“我沒跟蘿蘿交往過,我的女朋友只有一個,是高中的時候談的,她叫時燃。”傅執寒頓了頓,黑黢黢的鳳眸瞇起,似笑非笑:“跟你長的很像。”
時燃本尊:……
八年前他們根本沒交往!
“要不要聽我跟她的故事?”傅執寒問話。
時燃一點也不想聽他扯,嘴巴卻控制不住回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