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心里,一點求生欲都沒有。”
“……你說,你家那有錢,有兩個爸爸三個哥哥寵著你,為什么你會想死?要是我的話,肯定會渴望長命百歲,每天都在吃喝玩樂中歡快渡過。”
“行了你,別給我扯這些。”時燃最缺錢的時間段是穿到顏厘身上,但也就只是那么幾天,等于從未為錢而苦惱過,對錢這個字,毫無概念,也沒追求,……
“我不想聊錢的事。”時燃頓了頓,勾唇冷笑:“把我弄到她身上,我想醒來。”
“……不行。”
心理醫生態度堅定,一口回絕。
時燃微微揚起下巴看向他:“為什么?”
“你的任務還沒完成。”心理醫生一本正經看著她,嚴肅提醒:“做人要厚道,既然你現在覺得自己沒病了,就應該治愈傅執寒,而不是只著自己好了,把傅執寒放在那邊不管。”
時燃輕嘲:“這個世界真有傅執寒?”
“為什么沒有?”
“你之前不是對她說,傅執寒只是她臆想出來的一個人物而已。”
心理醫生面不改色篤定回答:“那只是催眠她而已。”
呵,滿嘴都是胡說八道,真不知道哪句是真話。
心理醫生平靜看著她,只要時燃不說話,他也不會開口,就這么站在旁邊,時燃故意不離開,托腮安靜看著在睡覺中的女孩子。
……不知道是怎樣失去意識的。
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縮在傅執寒懷里,傅執寒修長的手輕輕安撫她的后背。
低沉嗓音溫柔說道:“燃燃,別怕有我在。”
“……老公。”
聽到她的聲音傅執寒心頭在微微發顫,輕輕嗯了聲:“怎么了?”
“我剛剛做夢了。”
“噩夢嗎?”
“好像是,但又覺得不是。”時燃抿著紅唇,滿腦子都是那個心理醫生,只要一想到他,時燃就覺得心情很低落,十分抑郁。
特別不想講話。
傅執寒微涼的唇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聲音含混低沉:“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跟我說,知道嗎?”
“別怕,我一直都在。不管是人還是夢,都傷害不到你。”
時燃下意識皺眉。
明明有病的人是傅執寒,為什么現在反過來是傅執寒在安慰她?更像是自己出現了精神疾病,傅執寒在安撫開導她。
小腦袋在他溫暖懷里磨蹭幾下,喃喃自語:“…我老公這么厲害,誰都不敢欺負我。”
像是在討好,又像是在自嘲。
傅執寒眼睛很黑,像是墨點上去,不含一點雜質,輕輕地,輕輕地瞇起眼睛,眼尾狹長,溫柔又淡漠。
唇角扯出自嘲的淺弧。
“……所以,燃燃夢到了什么,可以跟老公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