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傅執寒冒犯了。
用牙齒緊緊咬住嘴唇,懶得跟傅執寒講話,傅執寒見狀輕輕捏了下她的腰,沒多少肉,卻還是很軟。
時燃吃痛避開:“別捏我!”
“哈哈哈……”傅執寒愉快笑出聲,把她手機奪過來,順手關機了放在旁邊的床頭柜,回身摟住她嬌小身子,狹長鳳眸似笑非笑:“……怎么還是這么瘦。”
“燃燃你要多吃點才行。”
“你喜歡胖的嗎?”
怎樣的燃燃他都喜歡。
只是在某一個夜間,他夢見了那個瘦瘦小小的時燃對他厭之入骨,所以現在不喜歡瘦瘦小小的時燃,害怕失去她。
那個夢太清晰,不管睜著眼睛還是閉上眼睛,只要一不留神,它就會出現。
傅執寒伸手把她緊緊擁在懷里,還不夠,只有把時燃吃掉,從漂亮的皮囊,跳動脈搏鮮紅血液,纖細陰柔的骨頭,以及那觸不可及的靈魂,他都要,……一點一點,吞入腹,藏在他身上,永遠逃不掉。
冰冷的手指觸碰到她后背定魂符,時燃輕顫,他也跟著一頓,緊接著加大力度,沿著痕跡,用修長手指重新畫一張符。
小心翼翼而卑微,似乎像是一條小狗,在乞求主人不要離開他,別拋棄他。
不管怎樣,只要主人開心,他都會竭盡所能,就算付出生命。
也要,哄主人開心。
更,很愛很愛她。
蠻橫的淪陷撕裂了黑夜的寧靜,出現聲聲極其克制,并且強忍的低嗚,……
這次傅執寒沒控制好,白天又是黑夜,黑夜接著白天,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殘留著兩人交纏的余香。
時燃又累又餓,渾身無力幽怨藏在他懷里睡覺,跟前幾天一樣,迷迷糊糊中,傅執寒給她喂飯,吃飽休息,還沒休息夠,微涼且柔軟的吻,落在她脖頸兒,貪婪占有那布滿痕跡的皮膚,…
“燃燃,不要離開我。”
“不管過多久,都要一直一直愛著我……”
“……像現在這樣。”
“討好我,喜歡我,……包容我的任性。”
“就像是八年前。”
大概都嫌棄他,厭惡他,說他十惡不赦。
只有時燃,這個干干凈凈的陸家大小姐,像是一抹陽光照射在黑暗地獄,教他學會了什么是喜歡,什么是信任,什么是笑容。
……但是他忽略了。
小騙子她沒有心,對他的討好,不過只是有目的。
“不管你是為了什么而接近我。”
傅執寒在她耳邊低喃。
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鋒利刀子,狠狠挖痛時燃脆弱的心臟。
低啞警告:“既然接近了,那就……一直一直這樣騙下去。”
不要離開我。
這一夜,時燃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夢,不是十平方的小房間,沒有十五歲的她,也沒有穿著白色大馬褂的心理醫生。
在她面前的是一棟豪華別墅,從院子精致大門到別墅正門能走十來分鐘,有噴池假山以及花園,還有旁邊都是世界頂級豪車的車庫。
大院門口有四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鏢,別墅門口也有四個,而他們似乎沒看見她憑空出現在大院內部。
別墅內出現了一個聲音。
……叮咚聲十分悅耳,就像是廟里的敲鐘聲。
聽說,這是在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