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燃吹著泡泡糖戴著藍牙耳機聽詩歌,整個人趴在桌面,認真而專注。
不一會兒見傅執寒從教室門口進來,下意識瞇了瞇眼睛。
傅執寒確實跟她經歷兩個夢境,以及……她總認為是前世的那個傅執寒非常不一樣。
至少之前的傅執寒不會這么積極幫助她,跟她好。
“看什么?”傅執寒慢條斯理地整理書,把它們放回桌肚,他的眉眼輪廓很深,這樣背著光,顯得更幽暗而深沉,好像是淬了雪水的利刃,深刻俊美。
時燃密長的睫羽眨了眨,軟著聲音回答;“看你唄。”
明知故問。
傅執寒偏過頭,黑黢黢的鳳眸沉沉注視她,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時燃:?
有這么好笑嗎?
轉過身懶得繼續看傅執寒,認真記詩歌。
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賈靈靈沖時燃大聲喊著:“漠北給我們發定位啦,……這家伙,人還在國外,就已經喊我們去機場等。”
“燃燃,你別回他。”
什么都不知道的時燃:?
一言難盡看了眼賈靈靈,低頭繼續寫作業。
沒注意到旁邊的男生眉心刻痕微深,眼底深處藏著絲絲危險,他不急不慢地換本書放在桌面,嗓音低沉:“你們放學后要去接機嗎?”
“嗯。”時燃在心理醫生催眠的夢境中與傅執寒相處習慣了,他問話,也就下意識回答,絲毫沒有覺得哪里不妥。
傅執寒神情沉靜,內心卻早已陷入暗紅色深淵。
……活著哪有死亡可愛?
讓屬于他的東西落入別人手中,還不如,把她裝進容器里,好好珍藏。
最近傅執寒一直疑惑,為什么自己對時燃會這么執著。
直到昨晚,他才恍然。
原來時燃身上有一顆他想要的完美心臟,用鋒芒的刀子,輕輕地劃破那雪白肌膚,在流淌的鮮紅色血液中挖出新鮮心臟,把它放進儲存室,……
這種強烈占有的惡劣情緒,在聽到南宮漠北要回國跟他搶時燃開始,更加強烈。
……燃燃是他的。
永遠都是屬于他的。
傅執寒垂下黒鴉鴉睫羽,將所有偏執情緒斂在猩紅色眼底。
轉眼到了放學。
賈靈靈可激動了,畢竟好幾年沒見,平時就算視頻過也沒見到真人,這會兒要見到真人,嘴角的笑容就沒收斂過。
把書全部塞桌肚:“燃燃,你今天的作業肯定是寫完了。”
“我們現在就去機場,別帶書了。”
時燃知道今晚沒空,確實已經把作業全部寫完,收拾好課本,剛站起來就被賈靈靈拉住手腕,往教室門的方向沖出去。
“你行不行,可別跑摔了。”
“哈哈哈…這不是還有你嗎?對了燃燃你……哎,我他媽竟然,跑不動了。”
時燃笑出聲。
云吉吉看著她們停下來走路的背影,哼哼兩聲:“不就是回國嗎?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要讓人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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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題目拍照片發給傅執寒,傅執寒把解答的方式寫在本子上拍照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