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樹君再生氣也無法,他們從沒想過唐家這么認真,唐艷這么狠心。
爺幾個抱著目的而來,狼狽敗興而歸,回到家里,老太太一看兒媳婦又沒回來。
本來以為不可能較真的事,卻還真就較起真來了。
眼看著老大老二都要說親,如今鬧出這么一出,這對說媳婦有了太大的阻礙。
而唐艷聽說今天的事,對于弟弟和侄子侄女們的做法,沒有埋怨,反而很開心。
“謝謝四弟,謝謝侄女,謝謝侄子,更謝謝弟妹不嫌棄我在家呆太久。
你們這樣做我很開心,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受了半輩子氣,我也要爭取話語權。
既然我公婆那么壞,我也不養老了,愛哪去哪去,有我沒他們。
這一次若是離了婚,我也不后悔,離不了就要讓二老滾蛋,我再也不要和他們同在一個屋檐下。”
唐宇很欣慰,“有姐這句話就行,該爭取的就要爭取。”
姚樹君家里又一次上演雞飛狗跳,四個孫子最終厭煩奶奶的壞脾氣,一個個和奶奶沒有了親近起來的興趣。
反之,想起了媽媽的處處好,想起了媽媽這么多年在家里一日復一日的操勞有多累。
姚麗娟每天給一家人做飯燒開水,還有洗不完的破衣服。
三個哥哥燒火打水,每天再也沒有吃上可口的飯菜。
老頭子老婆子每次往外拿錢買菜,心疼的不行,一大家子的吃喝太費了。
最近兩年里,兒媳婦一直沒伸手要一分錢,每天有吃有喝,吃得好,睡得踏實。
每天熱炕頭都是媳婦給燒的。
兒媳婦走了,這個家的頂梁柱沒了,沒有了支撐如一盤散沙。
姚樹君更是孤獨,白天夜里沒人搭理他,好想唐艷的離家出走都是因為他。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媳婦在家看似不起眼的存在,每天看著礙眼,一旦沒了礙眼的在眼前,還真是不習慣。
離了婚他就是一個老光棍,兒子都要說媳婦,那里有他說媳婦的余錢。
就算有,兒子說親他也說,兒子姑娘會愿意嗎?
已經快老了的老男人,誰會愿意跟他?
這些年他虐妻的名聲早已經傳遍附近,哪個不長眼的才回跟他。
隨著時間越長,一家人更加想找回唐艷。
也因此,每天都有姚家人前來騷擾,蹲在門外不打不鬧,一副好脾氣的蹲守。
然后跟個尾巴一樣,逮到唐艷就是跟屁蟲,直到天黑回家,第二天換人繼續如此這樣的循環著。
這是軟磨硬泡的方法。
轉眼之間,來到清明前后,新的一年稻苗開始習,一個個苗床緊挨著。
門前的地成了習稻苗的一處好場地,誰家用地都要負責用完給翻地。
至于別的一些零碎,唐宇沒有要,這人情真是越積越多。
而紫涵的白豬卻遭到連環攻擊,每個人都說要殺了,要賣了的話。
不管別人怎么想,怎么說,唐宇就是呵呵一笑,用笑來搪塞這些人的質疑。
雖然都是好意,可這里面的秘密如何解釋?
別人以為好心都喂了狗,可唐宇何嘗不是憋屈,這無法解釋的事情真讓人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