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志海為了找到瘋媳婦,帶上自己的大女兒。
這一次,去的人不太多,十五六個人,都是穩重之人。
一個個帶上水,帶上厚衣服,帶上干糧,開始前去草帽山。
這些人整整走了大半夜,快到草帽山時,開始輪流休息一小會兒,打個盹,等待黎明到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的這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又一次雞鳴破曉,微弱的清晨光亮越來越亮,疲憊的一些人瞧瞧下山底,沒有喧鬧,沒有說話聲,只有腳步踩在草叢的“欻欻”聲。
當一群人再一次來到山下泉水時,除了蟲鳴聲,還算是靜。
“去那個山洞看看吧!”唐志海拉著大女兒打頭陣,似是征詢別人意見,卻也是肯定句。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山洞,有些害怕媳婦躥出來打人,也有些害怕媳婦不在這里。
這是他最后的希望,希望能夠早些找到媳婦。
他不想給媳婦收尸,三個孩子里,兩個姑娘眼神犀利,都以為他不上心尋找媳婦。
更恨他氣走了她們的媽媽,這兩個姑娘幾乎不和他說話,拿他當空氣。
“爸爸,我媽在山洞里嗎?我媽還活著嗎?”
“噓!小聲一些,別把你媽嚇跑了。”
隊長撇嘴,這唐志海還當真媳婦在山洞里,他都不抱多大希望,可這也是最后的一點希望,希望找到瘋女人,不要再折騰人了。
“都散開吧,不管有沒有,就當有人吧,都小心一些。”
隊長一發話,一個個四面八方圍攏山洞。
眼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洞里靜悄悄的。
一個個心沉谷地,沒聲音有兩種可能;
要不就是山洞里沒有人。
要不就是人在山洞里死了!
每個人懸著聲音眼看到了洞口,洞口本來就不深,幾乎一臺眼皮就看到四仰扒叉,一動不動的稻草人一樣的干癟瘋女人。
“媽……媽媽……我的媽媽死了……嗚哇唔哇……”
十來歲的小女孩崩潰了,扯著嗓子使勁的嚎。
可盡管這樣,山洞里的人還是一動不動,這下一群人不用緊張了,爬不起來的瘋女人沒有了恐怖。
爬不起來的瘋女人不可能傷到誰。
唐志海一屁股坐在地上,做得地方不對,坐在了堅實板上,疼得他一咧嘴。
本來心情就不好,本來心里痛的要死,這下屁股也跟著疼。
看看稻草人一樣的媳婦,他心如刀絞,嘴巴咧了又咧,終于咧到耳岔子上,一顆顆滾圓滾圓的淚珠,不受控制的迷糊了雙眼,眼前一片霧蒙蒙,看不清誰是誰,更看不清稻草人一樣的媳婦。
“小芳啊,你怎么就不等等我來呀,你這臭婆娘,倆腿一登你就走了,可這三個孩子咋辦啊?
小芳呀,我錯了,你連給我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你真狠心。”
唐志海抓著野草,慢慢爬向了媳婦。
一邊的小丫頭,也是和爸爸一樣,跪爬找媽媽!
“媽媽,小弟弟一直在找你,媽媽,小弟弟想你,我也想你,小妹更想你,嗚嗚嗚……媽媽你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