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么事兒啊!這么快又躺了!”陳諾撐著身體爬起來的時候胸口傳來一陣陣的麻癢感覺,顯然紗布下面的傷口已經上了藥了。
“還叫什么事兒?躺床上已經是好事了,如果不是約翰留下的藥劑,你就真的得拉去埋了!”王正坐在陳諾邊上看著陳諾綁著的繃帶有點心疼的說著,因為大量活性能量涌入導致傷口崩裂,血怎么都止不住。
如果不動用那煉金藥劑搞不好陳諾沒死在怪物手上,反而死于后面的傷口崩裂外加失血過多。當然他的盔甲脫下來的基本上就是快碎了,大大小小七八個劃痕,如果不是他的能力可以抵消部分傷害。那些利爪肯定不僅僅只是留下傷口,估計連肚皮肌肉骨頭都給切了。
“什么?那么好的藥給我用了?”陳諾有點驚訝,因為那可是煉金藥劑,據說整個森塔都不見得買得到,非常稀罕的東西。
“不然呢?看著你血流光然后掛了?”王正嘀咕了一句,然后拖了一下椅子站了起來。
“放心那藥挺好的,保管后面連疤都沒有!一點點就收口了,不然你今天怎么會有力氣爬起來。”王正緩緩的走到門口,“沒事繼續躺會兒,等會我讓你那幫弟兄給你端點肉湯來!”
“哦!”陳諾有點懵逼的靠在床頭,胸前傷口傳來絲絲的涼意意味著傷口在以驚人的速度修復。
僅僅只是過了一會兒羅沖就端著一碗肉湯走了進來,不過這湯有點清,基本上就稍微飄了一點點油腥而已。
“那怪物拖去交差了!不過那群狗東西太過分了,陳哥你拼死拼活就給了十個銀塔爾打發了!”羅沖非常氣憤的說著,“幸好兩個爪子我們留了下來賣給了銅渣,那兩個爪子就給了十個金塔爾!”
“十個?”陳諾有點驚訝的張著嘴。
“恩!十個!金的!一個爪子就五個,估計那怪物值錢的全在爪子上了。不過也是能和你的刀拼那么多下連個口子都沒有留下,那矮子估計還是賺的。”羅沖繼續嘀咕著,然后看著陳諾緩緩的把一碗清澈見底就飄了一點點油花的湯沾著白面包全吃完了。
“面包坊那邊漲價了吧?”陳諾忽然想到了什么,來了這么一句。
“恩!那個奸商黑面包都翻了一倍的價!”羅沖郁悶的說著,“都是一般黑奸商!”
“我暈了多久?”放下湯碗陳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斜陽從窗戶外照了進來,但是天空中依舊飄著大量的云層。那抹夕陽只能倔強的透露一點點光芒,更多的還是被烏云所遮蔽。
“沒多久!昨天晚上把你拉回來然后急救,現在是下午算起來也就一天不到。”羅沖扳著手指算著。
“通知下去晚上就不要出門了!…昨天那種怪物其實如果不是運氣好,估計我們得躺三四個人!”陳諾皺著眉頭看著外面的天空,如果昨天那個怪物不是追殺上來,陳諾壓根不可能和對方硬拼肯定是轉身就跑。
“恩?不找海娼婦麻煩了?”羅沖有點摸不著頭腦。
“還找!再找估計躺床上的就不是我一個了,哪里有那么多煉金藥劑糟蹋啊!再說了要是堵到不是海娼婦是昨天那種利爪怪怎么辦?大家一起火葬場?”陳諾好想揍羅沖一頓,對了昨天就是這小子開的槍子彈擦著自己脖子飛過去的,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還纏著紗布來著。
“額~~我先走了!”羅沖看著陳諾的動作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想到自己昨天開的槍差點給自家老大脖子咬個洞就趕緊溜了先。
不過雖然羅沖跑了,但是他還是把陳諾的話給帶給了幾個隊長,因此當天晚上陳諾他們就沒有走出旅店。晚上的時候原本翻卷的烏云再度帶來了一場疾風驟雨,春雷炸裂照亮了整個森塔。
“王教官!埃爾塔的瘋長之月經常下雷雨嗎?”沈榮奇怪的問著,陳諾現在還在房間里休息,所有人因為他的命令沒出門巡邏全都在旅店里縮著。不過因為有那么多人蹲在旅店,麻六他們到是狠狠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