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撲到半空中的三個哥布林從不同的方向朝著陳諾的身體發起攻擊,手中的短劍匕首精準無比的瞄準著陳諾的要害。
只不過當這些哥布林以為自己要得手的時候,凜冽的刀光直接占據了它們的視野。清脆的刀鳴是它們最后聽到的聲音,在刀鳴響起的那一刻,它們才感覺到身體被切開的痛楚。
“這是我的身體?”三個哥布林的眼睛瞪的滾圓,在意識還沒散去的時候,它們看到了腦袋和身體分家的畫面,而當意識徹底沉淪到黑暗中時它們看到的是一柄長刀切開雨幕追著十幾個哥布林砍的畫面。
“這就沒了?”沈榮看著倒在地上的十幾具哥布林尸體,他們沖出來已經夠快了,但是沒想到陳諾動作更快。在他們還沒舉起槍的時候已經完成了戰斗,除了淋了點雨以外連點皮都沒傷到。
“估計晚上還會有!驛站已經不安全了。”陳諾看著天空中落下的雨水,雨水會遮掩血腥味,但是卻不可能把一切都掩蓋掉。
“我們要離開嗎?”沈榮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這種雨勢之下如果進行撤離,傷員很容易就被雨淋,到時候本就缺醫少藥的他們會更加難。
“等雨一停我們就走!讓幾個看一下邊上有沒有木頭,試著搞些擔架或者簡易的獨輪車出來。”對陳諾他們來說最為困難的肯定是傷員的轉移了,雖然波紋給了他們非常強悍的身體恢復能力,可這并不意味著受傷以后就不用擔心傷勢惡化。
“行!我找人去搞點木頭!但是剛做的獨輪車質量可能不是很好!”沈榮并不是說笑,用沒有干燥過的木頭打造東西那基本上只能指望它能動一會兒,搞不好推出去十幾公里就會散架。
“實在不行就拆了驛站里面的木頭!反正后面也沒什么用了。”陳諾毫不在意的說著,至于把驛站留給后面的難民擋風避雨在他看來哪有給自家兄弟搞獨輪車來的重要。
不過陳諾也清楚就算他們要拆也肯定只能拆一點點,不可能真的把整個驛站都給拆了。一來沒那個必要,二來那些難民也肯定會阻止。
屋子里的難民很快就看到原本沖出去的外鄉人很快就回來了,紛紛松了口氣。只不過看著他們很快叮叮當當的拆著木頭,然后又冒著雨跑到外面砍樹,這心又迅速的提了起來。
埃爾德路被當做代表被推了出來,雖然他很不情愿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到了陳諾面前。
“這位…先生!能告訴我們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埃爾德路站在陳諾的面前有點害怕,明明不久之前他還和對方說過話,但是現在陳諾的感覺卻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站在陳諾面前他感覺仿佛面對一把出鞘的刀子,刀口隨時都要落到他的脖子上。
“沒什么?一些荒野上的哥布林看到火光跑來襲擊而已。”陳諾收回自己的目光,他感覺剛才這個男人在他的目光下變得恐懼了。
“是嗎?那你的手下!不…你的兄弟們為什么又如此的忙碌?”埃爾德路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因為那剛剛挪開的目光再度籠罩了他的身體。
“因為雨停了以后荒野上的那些怪物都會來!所以我們要盡快離開。”陳諾說的我們可沒算上埃爾德路他們這些難民,不過埃爾德路卻沒聽出來。
“好的!…謝謝!”埃爾德路低著頭迅速的跑回去通知那些難民,卻沒想過陳諾聽著他的道謝反而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我剛說了什么嗎?”陳諾問著邊上的沈榮,后者搖了搖頭,因為他也不知道埃爾德路為什么道謝。
“大概是謝謝你砍死了外面的哥布林,讓里面的難民避免受傷吧?”最后沈榮只想到了這個可能,然后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