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忽爾塔的方向大致能確定了嗎?”滋滋的油脂滴落在火焰上,烤兔子的味道不斷的刺激著周圍那些難民的鼻子,只不過所有人都忍著自己那發綠的眼睛低著頭喝著基本上沒肉的魚湯。
“大致方向可以確定,我們找到為了埃爾德路所說的原來官道的部分痕跡,比如說倒掉的木樁什么的。”沈榮也低著頭看著陳諾手中的兔子,肉干哪里有新鮮的烤兔肉好吃。
“確定就好!”陳諾從兔子上撕下了一條腿遞給了沈榮,然后自己也撕了一條腿,剩下則拿去讓程凱他們幾個分了。
“晚上通知下埃爾德路他們,我們明天就出發。”陳諾咬了一口兔子肉說道。
“這么快?”沈榮沒想到陳諾這么快就決定要離開這里,他想著總要給那些難民收集食物的時間才對。
“繼續呆下去我估計大部分人都不愿意離開了。”陳諾看著那些難民說著,誰都希望有一個安穩的地方,而對于那些難民來說這里至少暫時很安穩。雖然說吃不飽可也餓不死,而一旦踏上旅途就不一定了,搞不好會餓死在半路上。
“如果再不走,我擔心那些人會把所有人都拖在這里不讓離開了。”人都是有惰性的,當待在這里只要不動都能勉強混個溫飽的時候,陳諾估計有些人寧可拖著所有人待在這里也不愿意在踏上會餓死的路途。
“也對!”沈榮其實也聽到過一些聲音,大體上就是那些不愿意打獵的懶惰蟲,想著繼續留在這里。
當陳諾他們宣布離開營地時,自然遭遇到了很大的反對。畢竟大部分難民都沒能存下多少食物,在饑一頓飽一頓的情況下能吃到東西就不錯了。
相對于餓著肚子走上未知的旅途,在這個有水有吃的地方蹲著顯然復合大部分人的心理。畢竟我能活著干嘛要去找死,只不過胳膊拗不過大腿。
當大部分獵物都是陳諾他們抓回來的時候,難民們其實并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因為就算他們不走,陳諾他們也會獨自離開。
沒人知道埃爾德路最后是怎么說動那些難民跟上,同樣也沒人去注意選擇留下的那幾十個難民究竟是何種心思。
陳諾低著頭走在前面,腰間的長刀隨著雙腿的擺動不斷的晃動著,從天氣來說他們選擇出發的天氣挺不錯的。微風撲面帶來了不少清新的空氣,也許是因為已經五月也就是花之月。很多野果果樹都開了花。
時間如果再往后推一些日子,也許陳諾他們就可以收獲一些野果,當然那肯定要一兩個月的時間。花費一兩個月的時間等待果實成熟,陳諾絕對不會干這樣的事情。因為那么長的時間不確定因素太多了,這片生機勃勃的原野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地方。
當陳諾他們人少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狂奔,從而在短時間內探查很多地方。可大部隊行進時,他們花了足足一天的時間才到達森塔通往忽爾塔的官道遺跡。
是的!那一根樹立的木樁就是所謂的遺跡,殘留的木樁已經半倒伏在地上。野草倔強的下面生長著,周圍沒有任何道路的痕跡,如果不是木樁上殘留的指示牌估計陳諾他們也無法辨認出這究竟算不算是路標。
找到了路標也就意味著他們總算是從迷途的狀態回歸到了正常的道路上,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陳諾他們就會很快的到達忽爾塔。回歸正確的道路只不過是讓他們不至于走歪路,可按照現在的腳程他們前往忽爾塔依舊需要兩周以上的時間。
即便陳諾他們準備了一些食物和飲水面對這樣的旅途也依然有點躊躇,那些難民就更加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