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蛋說我們孤兒營的姐妹都是娼婦!白萌萌死了,自殺!但是她身上全是那些禽**待的痕跡。”沈榮拳頭捏的嘎吱作響,全身上下都因為憤怒而顫抖.
“……”陳諾雖然感到憤怒但是卻沒有沈榮那么嚴重,一來他并沒有在現場而是聽沈榮轉述,二來融合了某個靈魂碎片的他并不是說完全沒有什么后遺癥啊。
“榮哥兒!去幫一下胖子!”陳諾緩緩的盤坐在這些墳墓面前,他內心有一種情緒在蔓延,只不過理智似乎壓抑這這股情緒。陳諾的臉逐漸變得詭異起來,他又怒又悲但是嘴角卻帶著一絲笑。
靜靜的坐在墳墓面前,黃土面前有著一塊塊簡單的木制墓碑,上面只有簡單的刻字。簡單到陳諾一眼就可以認出上面的名字,沈花花,蘭蘭,王蔥蔥。有些名字都似乎都寫錯了,看著那么的變扭,但是每看到一個名字陳諾的心就瞬間抽一下。
當他看到羅麗涵的名字時臉已經變的猙獰起來,而隨著李蕓的名字映入他的眼簾,淚水瞬間從眼眶中奪目而出。
“為什么!這TMD是為什么?!!”陳諾全身上下的炁都在劇烈的波動,同時插在他邊上的秋夜在擴散的氣息作用下不斷的顫抖。
陳諾的手搭在秋夜的劍柄上,不斷的顫抖的身體讓他忍不住捂住了心口。他第一次明白了一個詞,那就是悲傷到心痛。
他以為自己父母死去時他感受到的悲傷絕望已經夠大了,哪怕是南都戰線上死了好些伙伴他雖然感到悲傷,可從來沒有如此的心痛過。
這種痛苦仿佛是一把刀在慢慢的切割著他的心臟,偏偏那把刀很鈍一下一下切的很慢,但是這樣更疼更難受。
“涵涵姐和蕓姐是半個月前死的!馬爺帶著人襲擊了學校,說你之前騙了他的糧食。他們搶走了學校里的東西,蕓姐帶著人和他們去理論,但是只有唐森一個人活著回來。后來我們在路邊找到了涵涵姐她們的尸體,身上都是那種骯臟的東西,她和蕓姐的胸口都被切掉了。”一個聲音在陳諾背后緩緩的響起,陳諾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但是對方的話仿佛是一根火繩一樣瞬間把陳諾內心所有的悲傷和痛楚瞬間點燃成可怕的怒火。
“他在哪兒!!!!!”陳諾沒有回頭,因為他此刻的面容已經因為憤怒扭曲到了猙獰,恐怖殺意被他強行壓抑而邊上的長刀秋夜則在緩緩的顫抖。一絲絲氣息從秋夜上逸散,把秋夜劍刃下方的地面切割成了無數塊。
在極端的悲傷和憤怒推動之下,陳諾感知被情緒所帶動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境界。這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但卻是他此刻最不想要的也是沒想到的。
此刻陳諾腦海中沒有其他的念頭,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力量都變成了一個詞那就是殺了他。
“他在道路的另一邊,那個酒吧里面!!”當這話說完的瞬間,爬在地上人看到面前的陳諾瞬間消失了。
“對!去殺了他!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異常猙獰和可怕的嘶吼,又仿佛夜梟哭吼的聲音從爬在地上的人影口中傳遞出來,最后變成了環繞在墓碑前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