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貞低聲應了下,深吸一口氣,邁入殿中,不知為何,只覺一顆心陡然跳得很快,尤其聽到身后殿門吱呀一聲闔上,徐貞心頭顫了下。
“孤是吃人的猛獸嗎?”蘇照忽然笑道。
“奴婢不敢。”徐貞聞言,連忙向聲音來源處的那人說著,朝著條案之下,垂首批閱奏章的少年君侯,盈盈福了一禮,道:“奴婢徐貞,見過君上。”
“平身吧,徐宮侍,可近前搭話。”蘇照此刻拿著一份奏表,展開閱覽。
徐貞口中連忙謝恩,就是向前走了幾步。
“賜座。”
蘇照頭也不抬說著,就有宮女搬上一個繡墩,讓徐貞坐了。
徐貞這時,才抬眸打量著御案之后的少年貴人,只見其凝神看著奏章,氣質沉靜得好似一口古井,令人不敢多瞧。
“徐宮侍,這月余以來的奏章,孤都看過了,你曉明政務,干練明晰,卻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就在徐貞忐忑不安之時,蘇照忽而開口說道。
徐貞一時拿捏不住蘇照的想法,就是謙辭道:“不敢當君上夸贊,奴婢為長公主殿下近侍,不過做些拾漏補缺的微末之事罷了。”
蘇照笑了笑,不置可否,忽而轉口問道,“徐宮侍以前讀過不少書?”
徐貞愣了下,道:“家父是書商,在閨閣中也就讀著一些。”
“怪不得蘭心蕙質,秀外慧中。”蘇照感慨說著,打量著徐貞,不得不說這女子給他一種才女
讓他想起了前世讀史——唐太宗之徐慧。
徐貞端坐在繡墩之上,少婦原就敏銳,此刻被蘇照“饒有興致”的盎然目光,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螓首低垂,蛾眉之下,黑白分明的眸子,卻又抬起淺淺一線,偷瞧著蘇照一眼。
卻不知,將那種輕熟、柔婉之中帶著幾許羞怯的情態,表現得恰如一株亭亭凈植的荷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蘇照心頭一動,就不由從條案之后站起,行至徐貞近前,居高臨下,笑問道:“徐宮侍,那根珠花碧玉簪,今日沒有戴嗎?”
此刻許是目光自下而下掠過,可見抹胸之下的溝壑深深……
徐貞自是感應到這灼熱目光注視,垂下雙眸,柔婉如水的聲音中帶著三分怯弱,“出來的急……就未戴。”
蘇照笑了笑,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道:“徐宮侍可抬起頭來回話,孤又不會吃人。”
“君侯威儀,天日之表,其目灼人,貞不敢……抬首而視。”徐貞抿了抿櫻唇,訥訥道。
一時間,徐貞心跳也是劇烈了幾分,交疊于小腹之下的雙手,輕輕絞動著衣裙。
她久讀史書,以往看過不少這樣的記載:“是夜,上與之問對,大悅,召幸于寢宮……”
蘇照:“……”
這人妻在說他,個兒郎目光灼灼似賊?
蘇照頓了下,輕輕伸手挑起徐貞的光潔如玉的下巴,明顯感受到人妻圓潤的肩頭都有些僵直,將那柔婉如水的臉蛋兒挑起,道:“徐宮侍,孤是覺得你有治政之才,意圖補你為錄尚書事,于孤身側,拾遺補缺,只是……孤剛剛改變了主意。”
蘇照言及此處,低沉、磁性的聲音頓了下。
這句話倒是解釋,他方才還真不是癡漢來著。
但這人妻的表現……也太可了。
徐貞眼睫顫抖,明眸之中閃動著幾許抗拒,急聲道:“妾蒲柳之姿,如何,唔~”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覺一股男子的氣息撲鼻而來,那是一種恣睢、霸道的意志,扣開城關,寸寸攫取甘甜。
徐貞只覺靈臺“嗡”的一下,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雙手下意識地推拒著少年君侯的肩頭,輕輕拍打著肩頭,然而或許是這樣的動作,讓那人愈發興奮、貪婪。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