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隨意寒暄了幾句,正要告辭離去。
賈珩目送李紈離去,搖了搖頭,如何對待賈家這條破船,他一時間也有些舉棋不定。
“唯一所慮者,若我科舉入仕,會被視為賈家之人。”
這或許就是悲哀之處,政治斗爭向來殘酷無比,除非他如廊上二爺賈蕓一樣,安心做個升斗小民,賈家倒臺后,或能獨善其身。
李紈不知賈珩心中所想,見其自有主見,也就不再多作言語,她本就是一味守愚藏拙的性子,別人之事都是很難過問幾句。
又隨意寒暄了幾句,正要告辭離去。
賈珩目送李紈離去,搖了搖頭,如何對待賈家這條破船,他一時間也有些舉棋不定。
“唯一所慮者,若我科舉入仕,會被視為賈家之人。”
這或許就是悲哀之處,政治斗爭向來殘酷無比,除非他如廊上二爺賈蕓一樣,安心做個升斗小民,賈家倒臺后,或能獨善其身。
否則,一旦科舉入仕,哪怕不愿意,也難免會被視為賈家的旗幟人物。
當然,歷史上也不乏多線下注的例子。
“好在……還有時間慢慢布置。”賈珩思索了下,他心中已有一些謀劃。
大漢高祖陳璟在位二十三年,又經太宗三十一年,至于今日,太上皇在位三十九年,于三年前,方禪位于今上,承平日久,百弊積生。
卻說李紈帶著書冊一路回到榮國府,正要往住處而去,走不大遠,看見來人,就是頓住步子。
遠處一個少婦道:“剛剛還說呢,珠大嫂子這是去哪兒了呢。”
大漢·神京
距寧國府四五里之地,左拐進一條綿長、逼仄的小巷,行不百步,可見一座青墻斑駁,略顯破敗的院落靜靜矗立。
秋雨蒙蒙,院落正中的那棵石榴樹,搖落了一地小燈籠似的榴花,愈發添了幾分雨后的蕭瑟之意。
東窗下,翠竹青翠欲滴,佇立著一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年一襲漿洗的幾乎發白的青衫,面容清雋,手中捧著一本藍色封皮的書,凝神讀著,劍眉之下,一雙黑白分明、湛然有神的眸子,不時現出思索之色。
他本是后世之人,卻不想來到這一方紅樓世界,魂歸在寧國遠支的賈珩身上。
雖已過了十來天,卻仍有恍然若夢之感。
賈珩其人,在紅樓夢原書中,只有寥寥的幾筆記載。
而紅樓夢敘事又不言朝代年月,他第一時間,自是借來了史書,以求探尋原委。
“高祖余姚人,上古帝舜之苗裔也……”
哪怕不是第一次讀到這文字,賈珩心中驚奇之意仍是不減,目光掃過書案前的兩本史書,心下不由嘆道:“這方紅樓世界……至世宗之朝,嘉靖皇帝一心修玄,奸相嚴嵩用事,內憂外患,嘉靖二十九年,俺答入寇,進逼京畿,攻下京師,嘉靖不愿南狩,自焚于宮中……朱明一世,終歷一百七十二年,幸有元末漢王陳友諒后人陳璟自余姚起兵,追亡逐北,席卷天下,再立陳漢,定都西京,至今日已然九十余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