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種種,才讓葉拾歡鉆了空子。
“長樂公主畢竟是君上之妹,我們這樣隔絕中外,不使兄妹相見,太過引人注目了。”張氏遲疑說道。
這半個月,宮禁之中對外的消息,就是衛仲偶感風寒,御體不豫,除卻太宰衛琿隔三天召見一回,垂詢國政,衛國公卿,一概未見。
事實上,衛仲還真是病倒了,被葉拾歡借著張氏之手,使其腎精衰枯,纏綿床榻。
葉拾歡壓低了聲音,說道:“娘娘,長樂公主已為蘇國之妃,她早已和我衛國不是一條心,如讓她進宮,她若是給君上進讒言,對衛國和娘娘不利,又當如何?”
說著,不動聲色,低聲道:“這位公主心思慧黠,若是進宮,見到衛侯,不定看出什么名堂,娘娘,可要三思才是。”
以這位合歡宗主對付女人的本事,自是早已拿下張氏。
張氏容色微變,低聲道:“若是君上過問起來,我該如何回話?”
葉拾歡抬眸,打量著一旁的麗人,冷聲道:“娘娘若是不放心,可將長樂公主騙進宮中,軟禁起來。”
說著,轉眼看著下方的衛婧,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嫁為人婦的衛婧,風姿綽約,韻味卻是愈發動人。
葉拾歡不覺心頭火熱。
張氏修麗的眉顰了顰,道:“不可魯莽。”
就在這時,衛婧法力運于雙眸,瞥見宮禁之上站著的張氏,喚道:“上面可是嫂嫂!”
張氏就是嚇了一跳,這時躲自是不好躲,近前,強笑了下說道:“是公主殿下,你們還不讓開,讓公主殿下進宮。”
隨著張氏令下,宮禁之前的禁軍,讓開路途,讓衛婧連同身后的馬車一并駛入宮禁。
張氏想了想,對著葉拾歡,叮囑道:“你稍后不可魯莽,見機行事。”
葉拾歡道:“謹遵娘娘之命。”
垂眸看著下方的衛婧,心頭冷笑,“衛婧,兜兜轉轉,本座又和你在衛宮之中重逢了,不知你這次還是否像上次那般幸運。”
這時,宮女也簇擁著張氏,下了門樓。
“嫂嫂,我兄長怎么了?”衛婧見到張氏,就是開口問道。
事實上,衛婧心頭盡管有所懷疑,但并沒有覺得張氏會有膽量隔絕內外,行悖逆之事。
再說,身后馬車之中還有某人在,這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心安。
張氏面色愁苦,幽幽嘆了口氣,道:“妹妹,哎,君上他這些時日,太過操勞,病倒了。”
衛婧面色微變,驚聲道:“我回蘇國之前,兄長還好好的,如何就病倒了。”
張氏道:“妹妹又不是不知道,晉軍退走,一場大勝傳來,君上許是弦一下子松了下來。”
衛婧玉容微頓,目光打量著張氏,心頭涌起一股狐疑,說道:“兄長呢?我去看看他。”
此刻,衛婧目光打量過去,分明看出張氏容光煥發,似是在不久之前剛剛歷過人事,這……
哪有她兄長臥床不起,還能……
張氏道:“君上正在宮中休息。”
就在這時,葉拾歡冷哼一聲,道:“公主殿下,君上正在休息,容不得旁人打擾。”
“你是什么東西!本宮和夫人說話,哪里有你聒噪的余地?”衛婧柳眉倒豎,清叱道。
方才,她就看出張氏身旁的青年有些臉生,只以為是宮中新進的軍校,哪里想竟敢如此不知禮數。
葉拾歡輕蔑一笑道:“公主殿下自是不認識在下,在下可是對公主殿下仰慕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