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怕……
蘇照忽然醒覺,別說,他如果要加害這景衍,還真有些不容易。
這般一想,發現這景衍多少有些棘手。
不過既已決定收之麾下,縱然不能收為己用,也要徹底鉗制其崛起之勢。
而后,蘇照就帶著景氏兄妹,向李觀魚道了別,和一旁面如冰霜的李璐魚,向著河陰城遁去。
李觀魚靜靜目送著一行眾人離去,身后殘陽如血,映照著水天一色,一葉扁舟,輕帆隨風卷起,不知怎的,忽地響起一聲嘆息。
……
……
河陰鎮
蘇照帶著景氏兄妹,在原河陰鎮守府衙之中,再次見到了蘇國樞密副使——馮匡。
馮匡以及諸位將校,沖蘇照見禮罷。
“馮樞密,北方晉國可有動向?”蘇照也不繞彎子,單刀直入問著,倒也沒有避諱景氏兄妹,或者是有意為之。
馮匡道:“下官剛至邊鎮未久,從目前來看,晉國邊郡未有異動,許是還未收到訊息?”
蘇照面色沉寂,目光現出一抹思索,猜測道:“以合歡宗仙道手段傳訊,晉國不會沒有收到消息,估計此刻還在商議出兵之策。”
馮匡道:“君上,莫非打算在河陰鎮坐鎮?”
蘇照點了點頭,道:“晉國中樞只要不傻,一定會派大軍回搶河陰,而衛磐也不會坐視后路被斷,這兩方人馬,多半是要前后夾攻的,所以,孤要親自坐鎮,以待敵軍!”
馮匡驚聲道:“君上是打算以自己為餌,吸引晉、衛兩軍圍攻?”
蘇照輕笑一聲,說道:“衛磐和晉國不會輕易上當,除非派飛仙大能困殺,這一點,衛磐和晉國未必不知,這是疑兵之計,虛虛實實罷了。”
那種以己身為餌,聚雙方大軍于河陰的想法,未免一廂情愿。
他如今是仙朝之主,又身懷仙道修為,不管是衛磐身旁的合歡宗,抑或是晉國背后的天心宗,不會不知道。
那種興沖沖地圍殺的景象,根本不會出現。
反而兩國會疑忌不前,猜測他又要搞什么陰謀詭計。
馮匡思索了下,也是眼前一亮,猜測出蘇照的其他意圖,但還是提醒道:“若是晉軍傾國之兵,大舉前來,當如何?”
“那孤就在此,引三萬蘇軍,拒晉軍入衛。”蘇照淡淡一笑,沉聲說道。
一旁的景衍,靜靜聽著,也不由面現崇敬之色。
以三萬之兵,抵擋晉國與衛國的兩面夾攻,這就是蘇侯嗎?
不愧是名震河洛的中州雄主。
蘇照似乎察覺到景衍的心思變化,說道:“馮卿,這位是孤遇上的一位壯士,愿至軍前效力,馮卿可好生安置。”
景衍聞言,連忙拱手抱拳道:“燕人景衍見過馮樞密。”
馮匡這才打量起景衍,目中閃過一抹異色,笑道:“年紀輕輕,已是武道先天,果是燕地壯士。本將帳下還缺一位護軍校尉,不知壯士可愿屈就?”
以景衍的武道修為,縱然領一軍統制也并無不當,但初來乍到,豈有猝登高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