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會兒的文臣,連皇帝都不大放在眼里,他們認為,只要他們聯合起來,皇帝都都要畏懼他們三分,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郡王。
一時之間,原本安靜的密室頓時如同煮開的水一般,沸騰起來。
劉廷元一看這些家伙群情激奮,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眉頭不由一皺。
罵人家有個屁用啊!
他緩緩抬起右手,威嚴道:“行了,罵幾句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還是商議一下怎么辦吧。至于彈劾什么的,就不用想了,他壓根就不歸我們管。殺人什么的,也不要想,皇室郡王雖然沒什么權力,身份卻高的離譜,如果被殺,必定掀起一股驚濤駭浪。”
不能彈劾,不能暗殺,怎么辦?
唐世濟想了想,忍不住賣弄道:“要不,我們給他栽點臟?”
栽贓?
虧你想得出來!
劉廷元淡淡的道:“你想送人家多少錢啊,我已經查過了,他曾經上奏皇上,說什么沒錢建王府,皇上把浙川附近的山林都賞給他了。你栽贓,栽多少?幾萬兩還是幾十萬兩,這點錢,你想扳倒一個皇上垂憐的郡王?你這是給人家送錢,知道嗎?”
呃,好吧,唐世濟臊的滿臉通紅。
趙興邦又勇敢的站出來提議道:“要不,我們看浙川附近這幾年發生了什么命案,傷人案什么的,全算這小子頭上,應該夠他喝一壺的了吧?”
陷害?
虧你說的出口!
劉廷元依舊淡淡的道:“一個郡王殺幾個人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性,只要他看上的人,哪怕傷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再多都沒事,福王就是個很明顯的例子。我估計,這個浙川郡王只要不造反,皇上就不會把他怎么樣。”
呃,好吧,趙興邦亦是臊的滿臉通紅。
房壯麗卻是忍不住賣弄道:“那我們就告他造反唄,我們先組織縣令、知府、巡撫什么的從地方上告上來,然后再組織御史集體彈劾,給他多來點料,他這造反的事不就成了?”
劉廷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們是可以給他多備點料,問題人家沒料啊,你知道嗎,整個浙川郡王府加上這個瘋子總共才八個人,造反?你認為皇上會信嗎?”
呃,栽贓,陷害,污蔑,都不行,那怎么辦?
他們這些人,搞黨爭那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對付一個郡王,而且還是個瘋了的郡王,他們真沒什么好辦法。
姚宗文突然陰陰的問道:“唐王府還有其他郡王吧?”
劉廷元聞言,依舊淡淡的道:“有啊,除了唐王世子朱器墭,還有福山王朱器塽和安陽王朱器埈,傳聞,現在唐王府的女主人側妃張氏正是福山王朱器塽和安陽王朱器埈的親生母親,而唐王世子朱器墭已經因罪被關了好幾年了。”
這就成了啊!
姚宗文不無得意道:“我們可以請唐王府側妃張氏或者福山王朱器塽和安陽王朱器埈出手收拾這小子啊?”
這個。
劉廷元又皺眉道:“想要他們出手,恐怕很難,傳聞,上次這個瘋子把側妃張氏的堂兄和浙川縣令都打了,皇上卻下旨,將側妃張氏的堂兄拖去南陽府城砍了,浙川縣令吳維南也被革職查辦了。皇上這擺明了是在警告側妃張氏,不要胡來啊。”
姚宗文想了想,又陰陰的道:“沒有利益他們自然不敢胡來,我們給他們每年五十萬斤私鹽,就一分一斤,你說,他們會不會胡來?”
五十萬斤私鹽,一分一斤,每年就能純賺五萬兩左右。
這個誘惑,對于一個郡王來說已經夠大的了。
看樣子,只能破點小財了。
畢竟,一年五十萬斤和一年五百萬斤,那可是十倍的差距。
劉廷元緩緩點頭道:“嗯,這個主意不錯,我馬上命人去跟福山王朱器塽談談。”
話說,他為什么不直接找唐王府側妃張氏談呢?
開玩笑呢,唐王府里到處都是朝廷的眼線,他派人去找側妃張氏,如果被人察覺了,那絕對會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