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會兒播州、敘州和水西的土司都已經歸附,根本無需擔心,而重慶有一萬白桿兵精銳和將近兩萬石柱土司兵后備,守住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天上午,朱器圾正在大巴山中觀看降卒操練呢,一個密衛突然打馬疾馳而來,急匆匆的道:“報,王爺,戚家軍和禁衛軍已然抵達燕山城。”
很好,兩萬精銳終于到了。
他當即撇下正在操練的降卒,打馬直奔燕山城而去。
燕山城就是當初給魏忠賢修建的生祠了,不過這會兒已然被改造成了一個大型堡壘,里面除了一排排的兵營就是一個巨大殿堂。
這個殿堂就是當初生祠的主殿,不過這會兒也被改成一個指揮場所了。
朱器圾來到主殿會議室的時候,戚家軍和禁衛軍的將領已然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會議桌的兩側了。
他連忙抬手虛壓道:“諸位一路辛苦,快請坐,快請坐。”
這種坐下來開會的方式也是他首創的,這會兒基本上沒人會讓自己手下跟自己平起平坐,眾將皆是連連道謝了一番,這才小心的坐了下來。
朱器圾緊接著就親切的問道:“怎么樣,祥麟,這一路還順利吧,有沒有遇著官兵又或賊寇?”
馬祥麟頗為興奮道:“這一路相當順利,這會兒官兵主力都在達州和廣元附近,賊寇張獻忠部和羅汝才部也在那邊跟他們周旋,我們浩浩蕩蕩兩萬大軍誰敢招惹!”
這家伙,有點膨脹了啊。
朱器圾微笑著搖頭道:“你們是運氣好,過來的時候走的是長江水道,你們要是走陸路北上,恐怕會正好撞上張獻忠和羅汝才的主力。”
啊?
馬祥麟聞言,不由大吃一驚,要知道,這會兒張獻忠和羅汝才可不弱,兩人加起來足有二十余萬大軍,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跟十余萬官兵周旋這么久不落下風。
如果他們正好在路上遇著張獻忠和羅汝才的主力,那可就麻煩了,畢竟他們總共才兩萬人馬,如果人家鋪天蓋地的沖過來,他們必定損失慘重。
還好,還好,他們從重慶出發的時候走的是長江水道,直到鄖陽才登岸走陸路。
他忍不住好奇道:“張獻忠和羅汝才不正在達州和廣元附近和官兵主力周旋嗎,他們怎么可能跑到鄖陽附近來?”
朱器圾微微搖頭道:“你那都是十多天前的情報了,據賀九斤密報,張獻忠和羅汝才已經率主力偷偷自大平穿過興安州南部,走竹溪和竹山,抵達房縣境內了,你們要是走陸路背上豈不正好在竹山和房縣附近撞上他們?”
這!
一旁的戚金都忍不住問道:“王爺,他們這么偷偷摸摸意欲為何?”
朱器圾假裝神神秘秘的道:“我猜他們意欲偷襲襄陽,要知道襄陽可是官兵行營所在,楊嗣昌手下人馬的糧餉大多囤積在那里,而且襄陽城里還窩了一堆的藩王郡王,張獻忠如果拿下襄陽,楊嗣昌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其實,這個壓根不用猜,歷史上張獻忠就是偷襲拿下襄陽逼死了崇禎的寵臣楊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