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揮了揮手,隨即便翻身上馬,帶著一幫人往回奔去,只留下麻日隆巴傻乎乎的站在那里。
一行人跑到當初翻過來的山嶺跟前,下馬準備登山了,秦佐明終于忍不住問道:“格桑將軍,你就這么把公文給他了,萬一他不送呢?”
格桑德勒微微得意道:“你放心,麻日隆巴這小子憨的很,他要么不答應,答應了的事情,他不會反悔的。”
秦佐明還是有些擔心道:“問題那公文上寫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啊,他要是打開信封看了,還敢去送嗎?”
格桑德勒忍不住笑道:“你以為我們這什么人都識字啊,你放心,除了我們這些頭人,一般人都不識字,麻日隆巴這個憨貨更是一個字都不認識。原本我是想讓他們頭人去送信的,如果讓那家伙去,估計就有點麻煩了,到那時怕是得抓住他全家老**他去才行。還好,遇著了麻日隆巴這個憨貨,唉,希望這家伙憨人有憨福,不要被昌側集烈給砍了!”
那公文上到底寫了什么呢,他們竟然會這么說?
其實,那公文是朱器圾讓登爭查吧施的激將法,故意氣昌側集烈的,公文的大致意思是,昌側集烈,你這個叛賊,竟然敢投靠蒙元和碩特部,禍亂康區,我乃大明長河西魚通寧遠宣慰使,你竟然還敢叫我交稅,翻了天了你,我命令你一個月之內親自前來打箭爐請罪,不然,我饒不了你!
麻日隆巴哪里能知道格桑德勒讓他送的信里面竟然寫的是這些,他的確是個憨批,格桑德勒剛一走,他便想著,既然答應人家了,就趕緊幫人把信送過去得了,反正從他們放牧的地方到理塘城也就幾十里了,而且中間都是草原和山谷,打馬過去也就一兩個時辰的事情。
他就這么傻乎乎的打馬直奔理塘而去。
這會兒理塘城可是戒備森嚴,一般人想進去還真不容易,不過,他們下瞻對部早已臣服昌側集烈,而且,他又是個出了名的憨批,所以,他去找昌側集烈并沒有人懷疑什么。
昌側集烈也知道這憨批正在東邊放牧呢,這會兒找過了,估計是寧遠部又或者長河西部有什么動靜,所以,他想也沒想便將麻日隆巴招了進來。
果然,麻日隆巴一進來便舉著個信封憨憨的道:“大人,長河西部的頭人登爭查吧請寧遠部的頭人格桑德勒送了封信到我那里,他們讓我親手交給您。”
昌側集烈微微點了點頭,接過信封,拆開一看,氣得差點沒一刀把這家伙砍了!
你他嗎的有沒有腦子,竟然敢幫人送這種信過來?
麻日隆巴還不明所以的道:“大人,信我送到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呃,這家伙還真他嗎沒腦子!
昌側集烈氣得怒吼道:“一西諾布,拉如!”
這話大概意思就是,滾啊,你個傻叉!
麻日隆巴聞言,不由莫名其妙。
好好的,你罵人干嘛?
不過,這位他可惹不起,他是憨,但不蠢,找死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做的。
人家明顯怒了,再不走就真是傻叉了。
他連忙行了個禮,一溜煙跑了。
昌側集烈看著他的背影,鼻孔噴著氣,牙咬切齒道:“登爭查吧、格桑德勒,你們找死是吧?誰他嗎是叛賊?還一個月內親自來打箭爐請罪,好,你們等著,到時候看誰給誰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