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初梨園給她開出的價碼也就五百兩銀子,幾壺這貢酒就夠買下她了!
唉,可惜那冒襄公子是五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要不然,她何至于淪落至此!
陳圓圓這內心的凄苦,真不知與何人說去。
她癡癡的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突然間略帶自嘲的笑道:“不怕公子笑話,賤妾還真想痛飲一番,這么好的酒,賤妾平時想喝還喝不到呢,公子要不嫌賤妾貪杯,賤妾還真想喝幾壺。”
呃,她這是怎么了?
好像在跟誰賭氣一樣。
朱器圾愣了一下,這才認真的問道:“你真想痛飲一番?”
陳圓圓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是的,公子,賤妾真想痛飲一番。”
朱器圾又追問道:“你能喝多少?”
陳圓圓美目凄迷,喃喃的回憶道:“賤妾最多陪人喝過十余壺,不過,那次都醉得有點不省人事了,為了不在公子面前丟丑,還是先來五壺吧。”
我去,果然是女人一般不喝酒,喝酒的女人都不一般,六斤的量,太恐怖了!
朱器圾忍不住吃驚道:“你真能喝這么多?不能喝可不要勉強。”
陳圓圓依舊是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再來五壺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好吧,別說我小氣,五壺就五壺。
朱器圾亦是毫不猶豫的對著外面朗聲道:“來人。”
楊蓮花應聲而入,恭敬的道:“皇......公子有何吩咐?”
朱器圾指著眼前的酒壺道:“這樣的劍南貢酒再給陳姑娘來五壺。”
楊蓮花也沒說什么,直接道了聲遵命便退出去了。
很快,她便端著個托盤,將五壺酒整整齊齊的擺陳圓圓跟前,然后又乖乖的退了出去。
陳圓圓看著眼前的五壺酒,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復雜之色。
其實,她不光是在賭氣,她還在暗中試探眼前這位公子。
這酒,最少也要幾十兩一壺,六壺,那就是幾百兩,如果這位公子能毫不猶豫的拿出來,那就證明,這位公子相當的有錢。
幾百兩,一頓喝了,這世上像這樣的有錢人可不多。
或許,自己的運氣來了,能遇著這么有錢的公子,而且,不管談吐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
更重要的,這位公子性情還相當溫和,一點架子都沒有,不像她以前遇到的那些有錢人,一個個又色又傲,純純就把她當個玩物玩弄!
這世道,能遇著這樣的貴人,真的不容易。
其實,她也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她只是想找個好人,好好過日子,不再像以前一樣,被人賣來賣去。
這位公子,跟她心目中的好人已經相差無幾了,需得好好把握才行。
想到這里,她又滿滿斟上一杯酒,極盡溫柔道:“公子,賤妾再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呃,這聲音,真要人命啊!
這酒,更要人命啊!
這么喝下去,我幾杯就倒了。
朱器圾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隨即尷尬的道:“這么喝下去,我恐怕幾杯就倒了,我可沒姑娘海量。”
陳圓圓依舊極盡溫柔道:“公子隨意就好,賤妾先干為敬。”
呃,男人不能這么慫啊!
喝兩杯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朱器圾見狀,只能硬著頭皮把杯中酒給干了。
這第二杯把他給沖得,眉頭都快皺成川字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