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會死。”
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可能。
段根搖頭道:“那我就不說了。”
都會死了,那還說什么?
方牧指了指剛才詭異站立的地方,笑瞇瞇的道:“你剛才也看到你的詭異了,死很簡單,但是方式分為好幾種。”
段根愣住。
方牧繼續道:“我的刀可以很快,有的死是沒有痛苦的;我的刀也可以很慢,也許幾百刀幾千刀之后,你還沒死透,留著活著的意識,享受著無窮的痛苦,
那么你覺得,你想要痛快一點,還是想要受盡無窮的痛苦。”
“就不能放了我嗎?”段根苦笑道。
方牧眼睛微瞇道:“你覺得靠譜嗎,要不你先試試其中的一個痛苦?”
殺豬刀揚起,滿天的刀光順著段根的手臂蔓延。
只是眨眼的功夫,段根的左手小臂已經只剩下白骨。
刀太快的話,痛苦也是有延遲的。
段根先是愣了一會兒后,發出凄厲的慘叫。
“自殺需要勇氣。”方牧揚了揚殺豬刀:“如果你能夠有自殺的勇氣算我輸,你的機會不多了,我會從你的四肢開始,直到你只剩下一副軀干,我是仵作,解刨……我很擅長。”
冷汗從段根的額頭滑落,在段根眼中,方牧宛如一個比詭異還要恐怖的存在。
“我說!我全都說!”段根受不了這種折磨,求饒起來。
方牧點了點頭,滿意的道:“不錯,我欣賞識時務的人,畢竟我方某人也不是什么壞人。”
“是我殺的,全部都是我殺的!”段根臉色蒼白,飛快的道:“包括那個丫鬟……”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段根的臉高高腫起。
“要說實話。”方牧緩緩道:“丫鬟有兩種致命傷,其中一種是脖子上的勒痕,孫威欠過賭債,或許是做什么壞事時被丫鬟發現,起了歹心殺了丫鬟。”
“那也沒錯啊。”段根冤枉的道:“我見他殺了丫鬟,可是沒有徹底殺死,我就親自動手了,來一手栽贓嫁禍。”
方牧沉吟道:“好像確實沒錯。”
段根:“……”
沒錯你還打我一巴掌,是不是太魯莽了?
“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方牧道:“可是你的目的是什么?”
“詭異!”段根咬牙切齒的道:“我是段家的人,他孫家與我段家有間隙,殺了人還可以收詭異,一舉兩得。”
“為什么不直接殺了趙氏?”方牧皺眉道。
“詭異也不是這么好形成的。”段根解釋道:“經過極端痛苦而死的,才有很大可能成為詭異!挖眼斷手勾舌,在無盡痛苦中死去,才是最……”
“啪!”
另一邊臉高高腫起,和左邊的形成了對稱,段根又愣住了。
方牧甩了甩手道:“大致的情況明白了,很不錯,那么問題來了,在你背后的人是誰?”
段根疑惑的道:“背后?我背后有什么人……啊——”
刀光起,段根的另外一只手上面白骨森森。
方牧笑道:“不老實,當時你好像很驚訝。”
段根的額頭冷汗直冒,可是卻死死的閉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不說?”
“呵,要殺就殺。”
段根把眼睛也閉上,什么也不愿意說。
方牧搖了搖頭,暗道好一招計謀。
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為了少受點罪竟然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而且段根好像對背后驅使他的人非常忠誠。
刀光再一次閃過,從段根的雙腿蔓延,轉眼間段根只剩個軀干,其他部位白骨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