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癡一愣:“命案?”
方牧掏出佛經甩在地上,冷道:“這個和你們寒虛寺有沒有關系?”
忘癡感受到脖子上殺豬刀的寒氣,苦笑道:“施主,能不能先把這個刀給弄掉。”
方牧點了點頭,將殺豬刀挪開。
忘癡起身拿起地上的空白佛經,仔細翻看之下,忍不住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
方牧定睛一看,眉頭微微皺起。
這也是一本佛經,在忘癡的翻動間,方牧看到這本佛經也是空白的。
兩本一模一樣的空白佛經,這里面有點東西。
“施主。”忘癡將佛經放下,苦笑道:“這事確實和我寒虛寺有關,施主可否聽我細說。”
方牧點了點頭。
忘癡站了起來,朝內屋走去。
方牧沒有阻攔,跟著忘癡走了進去。
內屋與主屋相連,同樣的破落異常。
跨過內屋和主屋的交界線之后,方牧看到了里面的場景。
房間里設施陳舊簡陋,在最前方掛著一張畫像——女人的畫像。
畫像上的女人穿著白衣,長相極為美麗,吸引方牧目光的卻是女人白衣的下擺位置。
在白衣的下擺位置有一個小小的字——梅。
一看見這個梅字,方牧馬上想到了那張繡得有“梅”字的潔白手帕。
“想不到一座六塵不染的寺廟內,竟然掛著女子的佛像。”方牧若有所指的道:“忘癡,你這怕不是個歡喜廟。”
忘癡雙手合十道:“施主切莫玩笑,此女子其實與我寒虛寺上一任主持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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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牧盯著墻上的畫像道:“細說。”
沒想到一來就是上一任主持,這讓方牧起了興趣。
忘癡答非所問:“施主是玄士,可曾聽過詭士?”
方牧眼睛微瞇:“聽過。”
忘癡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寒虛寺上一任主持就是詭士。”
“詭士?”方牧將目光從墻上的畫像上撤離,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兒是你們寒虛寺主持做的?”
如果寒虛寺上一任主持是詭士,那這一切就指向了寒虛寺主持。
只是這墻上的畫像又是怎么回事?忘癡似乎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說出來。
方牧緩緩道:“我想你還有話沒說,現在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我時間有限,耐心也有限。”
忘癡直直的看著方牧,道:“施主,此事與我寒虛寺無關,只是上一任主持所做,其實這里面錯綜復雜,與上一代的恩怨有關,施主聽我慢慢道來。”
方牧點了點頭,這僧人也是個聰明人。
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就干脆如實道來,倒也省了方牧不少事。
忘癡看著墻上的畫像,緩緩道:“上一任主持是玄士入的詭士,在成為詭士前,他本是寒虛寺第二個具有天賦的人,當時的寒虛寺也是鼎盛非常。”
“第二個?”方牧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還有第一個?”
忘癡雙手合十,嘆道:“第一個就是主持的師弟,他倆從小在寒虛寺長大,主持叫虛陽,他師弟叫虛落,兩人感情很好,本應為寒虛寺的中流砥柱,世事難料之下,他們反目成仇。”
“這一切,和一個女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