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很安靜,可是方牧卻不怎么覺得。
桌子上的紅燭搖曳著火光,方牧此時是五丈金剛身的狀態。
也不知道是他變小了,還是嫁衣女子和房間變大了。
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嫁衣女子很像小依,可是又不是小依。
這種感覺很矛盾,來不及給他分析的時間。
“相公……”
嫁衣女子站了起來,輕移蓮步來到方牧旁邊:“外面的世界都這么開放嗎?”
開放,說的是方牧此時光光的模樣。
方牧并沒有撤掉五丈金剛身,戒備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給我搞這一出?”
“我是誰?我是小依。”嫁衣女子笑了起來,聲音猶如黃鸝般好聽:“她是我,我也是她,你是她的相公,我也是你的妻子。”
這句話把方牧整蒙了,真想說一句謎語人趕緊爬。
“細說。”方牧簡短的道:“你這樣不上不下的,搞得我不清不楚。”
“相公,有的事不能說太細,不然的話就會有危險。”
嫁衣女子揮了揮手,桌子上出現一壺酒,兩個酒杯。
給兩個酒杯斟滿酒之后,她端起其中一個,雙手捧著遞了過來。
雖然蒙著蓋頭,但是從方牧這個角度看去,舉著酒杯的高度剛好在眉間。
古人云,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這個嫁衣女子還真當這是拜堂成親之后了,都開始學起夫妻之間的禮儀了。
“相公請喝酒。”嫁衣女子舉著酒杯,想讓方牧接過去。
方牧伸出手,將酒杯接了過來。
接過來的時候,兩人的雙手下意識的碰觸了一下。
嫁衣女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好像很激動。
方牧拿起酒杯,看著酒杯中清涼的酒水,笑道:“很涼、很滑。”
他沒有喝,將酒杯重新放在桌上。
“我要離開這里。”方牧淡淡的道。
既然這里沒有詭異,那留著也是沒什么意思。
至于這里面的秘密……
看人家的態度就知道不會說,再問也是白問。
“那還不行,相公。”嫁衣女子抬起手,搭在方牧的肩膀上。
一陣金光閃動,五層金身決出現。
“轟!”
轟鳴聲傳來,可是五層金身決沒有起到作用。
嫁衣女子的手仿佛一把攻擊力極強的武器,輕而易舉的穿透了金光,搭在方牧的肩膀上。
方牧愣了愣。
這個家伙……這么強?
“既然立了婚書,奴家不能傷害相公,相公也不能傷害奴家。”
嫁衣女子吃吃笑了起來,笑得讓人心曠神怡。
“哦,是嗎?”
殺豬刀揚起,從嫁衣女子身上劃過,卻輕而易舉的穿了過去,沒有對嫁衣女子造成傷害。
方牧眉頭微皺,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無往不利的殺豬刀,很少見的失去了效果。
嫁衣女子搭在方牧脖子上的手環繞而過,身體靠了過來,柔聲道:“她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不像我,只會心疼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