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拿著掃帚來到床前,對著那一團空氣輕輕的掃著。
“對不起,我剛剛忘了,這里有垃圾。”
輕輕揮舞的掃帚,卻是對著空氣,說不出詭異,偏偏老婦人的表情很認真。
“兩位。”老婦人做完這一切后,來到門口,將門輕輕掩上,幽冷的道:“夜很長,油燈很短,睡意很多,祝好夢。”
“啪!”
門被輕輕帶上,房間內陷入安靜。
方牧皺眉道:“什么意思?”
卿若梧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陰暗的房間中,只剩下一盞油燈的光芒。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你的身世似乎不簡單,有興趣聊一聊嗎?”
剛才卿若梧妹妹說的話,很明顯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只是還沒說完就停了。
卿若梧也知道現在并不是墨跡的時候,直言道:“我和妹妹是被監天司收養的棄嬰,收養我們的就是洛司長。”
棄嬰?
這個結果出乎意料,方牧只是愣了一下,又繼續聽著。
“當時洛司長撿到我們,說我們被一塊布包著,丟在了一片火山前。”
“洛司長恰好遇到,就將我們帶回了監天司,那塊布上面還畫了一只鳥的形狀。”
“而且我們的脖子上都有一塊玉佩,一模一樣的玉佩,玉佩上也有鳥的花紋,和布上面類似。”
隨著卿若梧娓娓道來,事件開始漸漸明晰。
方牧伸手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卿若梧臉色一紅,她當然知道方牧要看玉佩。
方牧疑惑的看了卿若梧一眼,不明白為什么會臉紅。
“好。”
卿若梧應了一聲,接著從脖子上摘下一根繩子。
繩子很長,在底部連接著一塊圓形的玉佩。
方牧握著玉佩,感覺有一股溫熱傳來,這才明白卿若梧為什么臉紅。
這個世界很傳統,尤其是掛在脖子上的玉佩,那是絕對的貼身之物,現在貼身之物被拿出來,還要給一個男人看,卿若梧當然臉紅。
“江湖兒女,不要拘小節。”方牧檢查了一遍,發現玉佩極為光滑,并沒有花紋,問道:“花紋呢?”
卿若梧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方牧無語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擔心什么?咱們之間要坦誠相待,不要遮遮掩掩。”
“不是的。”卿若梧吞吞吐吐的道:“玉佩的花紋很神奇,經過了長年累月的佩戴,已經融入了皮膚……”
方牧:“……”
好家伙,原來是這樣嗎?
融入皮膚,融入了哪里的皮膚,已經顯而易見。
方牧道:“干脆你想個辦法畫出來吧。”
卿若梧點了點頭,試著用符劍在墻壁和地面作畫,但是毫無效果。
連方牧的翻天刀法都沒用,卿若梧更加不行。
方牧嘆了口氣,道:“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頂多我也讓你看一眼好了。”
卿若梧:“???”
這合理嗎?這就是公平交換?
雖然有些別扭,但是卿若梧還是權衡了利弊。
反正方牧喜歡平平無奇,就當他是女人好了?
想到這里,卿若梧咬了咬牙,拉開了自己的衣領……
方牧掃了一眼,又掃了一眼,最后掃了很多眼。
卿若梧咬牙道:“你看夠了沒?”
方牧無奈道:“沒圖案啊,你的領子還是太高了。”
卿若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