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吃螃蟹不香嗎?何必自毀心情。
衛陸若有打算,肯定會主動尋來,她可不會上趕著去被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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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色珍奇異種的花卉擺滿了侯府后園,廳里有牌局、水榭有戲班子,一段葡萄藤攀爬的花架下有秋千,受邀而來的女眷們三三兩兩湊做堆,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這些人大多數葉凝錦都認識,不過此時她年紀尚小,還不曾在這種場合多走動,無論是該交好的還是該不對付的,都得再等些時候。
待行至一處偏僻處的長廊,葉凝錦見四下無人,張嘴就打了個哈欠——這宴會實在太無聊了些,也難怪沒什么印象了。
初荷見狀扶她到一旁的葡萄架下坐了。兩人閑聊了一陣,遠遠瞧見一名侍女快步匆匆而過,走出了院門。
侍女來去沒什么稀奇,可葉凝錦看著這侍女有些眼熟——她與文思縣主不熟,怎么會對她府上的丫鬟眼熟?
正想著,就聽初荷呢喃道:“咦?安城王府的丫鬟怎么來了這里?”
葉凝錦馬上反應過來,各府的丫鬟裝束都不一樣,方才的那個的確是陸呈府中人的裝束,而且似乎正是澤英。
因為王府落水一事,葉凝錦心里已經給澤英掛上了號,便又留在那里留意了一會。
不多時,衛陸由文思縣主陪著從方才那澤英出現的方向過來了。幾人經過長廊,看到她顯然都有些意外。
“永泰郡主,方才我正和渤海郡主說起您,聽說您二位以前沒碰過面。”文思說話間向她行了禮,轉頭柔聲問衛陸道,“這位便是永泰郡主。”
衛陸上下打量了葉凝錦幾眼,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只輕輕頷首。
這也是個自幼被慣著的,情緒管理不到家,一時變不過臉色來也不奇怪。葉凝錦懶得伺候她,明目張膽地打量起衛陸來,甚至連頷首也省了。
這么一來,衛陸的臉色怎么也好看不起來了。
文思感覺到氣氛有點緊張,忙笑著道:“永泰郡主怎么來了這里?花兒都在隔壁院子擺著,我們一同去觀賞吧。”
葉凝錦雖不想見衛陸,可真碰上了,她也不愿躲避,但看衛陸要干什么了。葉凝錦打定了主意,便應了與幾人同行。
文思邊走便極力圓著場,道:“二位郡主同年。渤海郡主剛過完生日,聽說永泰郡主是冬月出生的?”
葉凝錦點頭,余光瞥見她輕輕拽了拽衛陸的袖子。
莫非這兩人方才在說自己的壞話?難怪衛陸臉色那么難看。
聯想到匆匆離去的澤英,葉凝錦忽然意識到,衛陸和陸呈可能一直有私下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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