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無聊之人,大概都被她碰到了。無論是倚仗什么,有什么資本,太容易自己說了算的人,通常都極其無聊、惡毒。比如,老板娘、女領導,再比如這個衣冠禽獸林知涵。
大晚上的,林知涵憑借蠻力擄了寧曦來到這處私人會所,有人送來漂亮衣裙,寧曦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換上,二是林知涵這個敗類幫她換上。
寧曦忍辱負重,牙都要咬碎了,什么時候受過這樣擺布!
簾子拉開,從下往上看,白色鑲鉆高跟,白皙纖細小腿,白色紗霧設計的裙子,纖腰一抹,就是最具有女人誘惑力的部分有些小了,順著白皙脖頸再往上,紅唇緊抿,眼神不善。
一張臉打扮起來,美則美矣,但對他充滿了敵意。所以,林知涵還是喜歡欣賞腰部以下的美好,她的腳踝白皙如玉,真教人心癢癢。
“很美麗!”林知涵一手捏著酒杯,坐在那里,架開腿,神態慵散。
頭頂是金光燦燦的星星,映著深藍色的沙發和茶幾,冷風嗖嗖,寧曦很不自在,踩著高跟鞋,小心地走到對面坐下。
林知涵示意跟她干一杯,寧曦神色鄙夷,說:“我戒酒了!”
“那還真是有些遺憾。”林知涵自顧飲了一杯,然后色瞇瞇地看著寧曦。
“有什么事,說吧!”寧曦早就不耐煩了,白了他一眼。
林知涵放下酒杯,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做我的人吧,價格你開。”
寧曦怒極反笑,“我怎么開?我又不知道行情如何?既然林少有意,不妨說說看嘛,夠不夠有誠意。”
原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我做錯了什么,要跟這樣的人在這兒浪費時間。還有工作沒有做完,寧曦心里第一萬遍嘆息。
如此璀璨華服,如此精美絕倫的歡樂之地,如此有身份的林知涵自己,不信她不動心。林知涵自信滿滿,問她,“五十萬怎么樣?”
說完,又補充一句,“再送你臺車。”看她這樣倔強的樣子,性子挺野,開車的樣子應該很迷人。
林知涵浮想聯翩,淫心大動。
寧曦雙臂展開,舒適地靠在沙發上,也翹起腿,大佬似的,“不如這樣,十萬一個月,不要車,但我們彼此人格獨立,誰也不勉強誰。”
“獨立?這算什么?”
“林少說的那個,不合法,我一個做律師的,當然要糾正一下。我這個算你贈與我錢幣,我們建立在平等自愿的基礎上,處處看,是合法的。”
林知涵笑著搖頭、鼓掌,“寧律師厲害!”他起身,向寧曦走去。燈光遮了大片,陰影投在寧曦臉上。
她心跳加速,一動不動。等到林知涵坐下來,慢慢湊近時,她猛然捏著那片鋒利的修眉刀割在他脖頸上,威脅說:“林知涵,別動。”
林知涵感到脖頸間一涼,瞥見她手里捏的是刀片,“怎么,寧律師還想殺人不成?”諒她也不敢。
寧曦神色凜然如刀,“我這是正當防衛,我讓你別動!”
林知涵絲毫不慌,直接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發力迫使她松開了刀片。刀片落地,發生細微聲響。
寧曦失去武器,不免大驚,急著躲開,卻被林知涵按在那里。林知涵眼神發狠,“我說了,別跟我玩什么花招!”
意識到不來真格的還真唬不住這個小丫頭,林知涵剛要動手,脖頸有異樣,伸手一摸,竟然流血了。
修眉刀很鋒利,林知涵憤怒,抬手要打人,寧曦早已躲開。他有些氣急敗壞,抽紙巾敷住傷口。
寧曦甩掉鞋子,光腳跑到好遠,林知涵被氣到沒脾氣,“你過來!”
寧曦白了一眼,過去挨打?對峙了半分鐘,林知涵無奈又憋氣地說:“我不碰你了好吧,瘋女人!”
林知涵氣呼呼地坐下,又抽了幾張紙巾。太丟人了,脖子掛了彩,明天怎么見人?林知韻不行了,他現在風頭正盛,什么大型的活動他不能去走個秀。
“你到底要做什么?沒事的話,可不可以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