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卻依舊口齒清晰，語言流暢，“陳律師，阿澈的確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得到了大家一致認可，我和小珂愿意聽他調配。以后，紅山那邊的工作，請阿澈當負責人吧，相信他能把項目做得更好。”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寧曦身上，她沒有頹喪，臉上還有得體的笑意。
這個美貌招搖的人，每次開會都會戴上布林布林的耳墜，今天竟然裸耳，還沒化妝，接近素顏。不過，她顏值是真的很能打，沒有脂粉，皮膚清透白皙，天生麗質。
陳耐似乎被寧曦搞得措手不及，看了看媳婦兒，然后咳咳了兩聲，“這個負責人的事情啊，其實，考慮到壓力太大，小寧一個人撐了這么久........”
老板娘接過話頭，“小寧是辛苦了，既然他們三個都商量好了，就讓阿澈來嘛！”
陳耐假裝猶豫不言，夫妻兩個又唱起了雙簧。
“阿澈——”老板娘示意成澈表明態度，事先明明說好了，可成澈顯得如此不主動，還得她引導著來。
成澈看著寧曦，“阿曦，我真的覺得你才是最適合當負責人的，你的能力和應變方式......”
寧曦不想聽，“阿澈，你了解我的，無需多言，接下吧。”
她微笑著，帶頭鼓掌，文珂附和。
大家跟著迷惑性鼓掌，在一片掌聲中，寧曦和成澈正式完成負責人更換。
李煥發消息給寧曦，后悔嗎？
寧曦回復：不后悔。
李煥：那就好。
當初李煥讓她辭職，不要去紅山，她沒有聽。她去紅山吃苦耐勞地搬磚，今日落到這個下場。李煥以為，她要甩手走人了，沒想到她比之前清醒了，清醒的人總是格外堅強。
散會后，團隊約了晚上八點一起吃飯。段凝雪本來要回家躺著休息的，但又不放心寧曦，舍命陪君子，也得跟著。
唐俊說：“換負責人，這不是好事嗎？”
段凝雪白了他一眼，寧曦笑笑，“是好事！”
要說沒有難過的情緒，那是不可能的，她是被更有實力的人取代了。而且，陳耐真的換她，還是用這樣的方式。
于是，吃飯的時候，團隊成員的座位順序自然也變了。以前挨著陳耐和老板娘的人是李煥和寧曦，現在，坐在最沒有地位位置上的人是寧曦和段凝雪。
但是入座的時候，陳耐又叫寧曦，“小寧坐那么遠干什么，坐過來嘛！”是想照顧她的心情。
所有人又靜止了一瞬。
寧曦說：“陳律師，我坐這里照顧雪。她不能吃，還想看著我們吃。”
大家哄笑。
陳耐和李煥、吳清輝談團隊管理，接著談道了律所的管理模式和單位管理模式的區別，很自然地問寧曦，“小寧也在紅山做了這么久了，有什么感想？”
陳耐習慣性地點寧曦。
寧曦本來在安靜吃菜，被點到后，不慌不忙地咽下嘴里的菜，放下筷子說：“陳律師，我感想亂七八糟的，你讓我說還真不好說。你讓我先整理整理吧。”
老板娘說：“小寧，情緒太多。”
文珂瞥了一眼老板娘，何止是王茗嫉恨寧曦，難道老板娘不覺得寧曦是個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