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寧曦依舊是安靜吃菜的那個。她想著明天要跟徐銘意說離職,然后收拾東西走人,告別潤滔;又想到要跟肖成玉打個招呼,年后自己找工作,再也不要欠任何人情;還有,夏墨再次出現,他要的帕子還沒有還給他........
夏墨鼓勵林知韻拓寬業務,放心投資。寧曦本來不想開口,但還是沒忍住,弱弱道:“墨哥,你好像是要和知韻來個對賭協議.......”
兩人一起看向她,寧曦只看了看林知韻,眼神無辜,說:“我胡亂理解的.......”
夏墨笑笑,“是!小寧說的沒錯,我和知韻是在賭。”
畢竟是做律師的,她很聰明。
林知韻顯然在猶豫。
做為人家老婆,得適當懂事。于是,寧曦說:“其實,媽打算年后把幾個大項目都給知韻,他應該會很忙,顧不過來那么多的......”
“是嗎?”夏墨神情輕松,雙手交握,“也沒關系啊,知韻如果確實不想做,也不要緊。”
林知韻給他倒酒,很實誠地說道:“墨哥,眼下我媽還沒有放心我另辟蹊徑,我可能沒有那么多的本錢。”
“你有!知韻,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你是遠比我富有的人。”說著,他看了寧曦一眼,臉上帶著笑和深意。
寧曦面上笑得很得體,“墨哥真謙虛啊!你是知韻的學長,才干和見識、商業經驗、人生閱歷,都比知韻豐富多了。”
她不允許他慫恿林知韻。兩人心照不宣,但表現得和平極了,夏墨舉杯,和她碰了一個。
她眼眸清澈,面如脂玉,喝酒的樣子,清純嫵媚。醉人的不是酒。
酒香清冽,那邊有人拉小提琴,氛圍旖旎。
林知韻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思襯會兒,說:“好!墨哥明天我去你那里,我們再詳談。”
他忽然又轉了心意,寧曦看了看他,嘴里的菜嚼著費勁兒了。
之后,不管他們再說什么,寧曦就當自己是個啞巴了。
酒水度數很低,兩個傷員喝了幾杯,尚且自如,但林知韻喝到微醺,臉色泛紅,在車里小睡。
“少爺好像不開心?”小白說。
“他哪有不開心?他和他的墨哥在一起,可開心了。”寧曦說著,脫了外套,給他蓋上。
林知韻忽然握住她的手,睜開了眼睛,審視她。
“嚇我一跳,你裝睡!”寧曦嗔了他一下,又奪回了衣服。
車子平穩行駛,夜光溫和地映在她臉上,林知韻伸手捏了捏,捏一下不夠,又加重了一次。
寧曦抬手打掉他的手,哼道:“不喜歡別人捏我臉!”
但林知韻喜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這個小動作如此上頭。尤其是看到她洗澡出來,熱氣氤氳得她肌膚呈現粉紅色,雙頰粉嫩可愛。
寧曦拿枕頭砸了他一下。
“生氣了?”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鉆進被子里,“好累!睡覺了!”
林知韻伸手撓她癢癢,她禁受不住,才又坐了起來。她撩開頭發,正色道:“你為什么要和他賭?”
“我又不會輸!”林知韻過于自信。
“萬一你輸了呢?”
“輸能輸什么,大不了就賠點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