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萊曼不再向西進發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再有正教的信徒被虜做奴隸來到這異國他鄉了?
也許,也許可以讓他的目光轉向東方,波斯的舞女可比正教的奴隸更有誘惑。
柔克塞拉娜看著在奴隸販子與圍觀的奧斯曼人的哄笑聲中翩翩起舞的嫵媚而妖嬈、自帶風情的波斯奴隸想道。
遠至千余年前的巴高斯,近到如今薩法維的伊斯瑪儀一世與蘇丹的寵姬居爾巴哈爾蘇丹,波斯人的美貌從愛爾蘭到契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加上波斯的神秘,總會勾起人一探究竟的**……
“祖先,祖先,世系,父親
祖先,祖先,世系,父親
永遠英勇,突厥民族”
醉醺醺的奧斯曼人高聲嚎叫著屬于勝利者的聲音。雖然圣訓中禁止酗酒,但這哪里是可以克制的呢?就像圣訓中曾說:“當一個男人跨坐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時,真主的寶座都會顫動。”可不還是照樣有許多信仰真主的奧斯曼貴族喜愛來自麥地那的白奴嗎?就連法提赫不也是一樣?
“你的軍隊,在任何時代都名揚天下
你的軍隊,在任何時代都名揚天下
……”
我怎么能影響到蘇丹呢……
酒館中醉酒的奧斯曼人粗暴而刺耳的吼聲打斷了柔克塞拉娜的遐想,一個奴隸在暢想自己可以影響蘇丹的決定,這是多么的不切實際。
年輕的蘇丹并不知道底層奴隸的妄想,此刻他正與自己的寵臣,被自己任命為皇家放鷹者,擢升為寢宮侍衛長的易卜拉欣談笑風生。
易卜拉欣,他最信賴而親近的摯友與幼時玩伴,雖然是奴隸出身,但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禮儀風度都無可挑剔,同時還幽默風趣,機智過人。
蘇萊曼在托普卡珀宮內眺望著暮色下熙攘的城市,忽然回過身促狹的看著自己忠實的仆從與朋友——正在逗弄著立于肩頭的隼的年輕侍衛長,他最信任的朋友。
“易卜拉欣,也許你應該成家立業了,最不濟應該也有幾個服侍你的人。你現在已經是一名貴族了,我親愛的易卜拉欣帕夏。”
蘇丹說著拍了拍手,三個美貌的女侍手里奉著銀盤,銀盤上是裝飾華麗的白銀酒杯,女侍們低垂著頭,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謙卑而恭順,只不過酒杯里清澈的酒水中的漣漪未曾斷絕。
“我的主人,我尊敬的蘇丹。“易卜拉欣放下了挑逗著隼的手,并沒有看向蘇丹的禮物,微微鞠躬”您卑微的仆人只會將經歷花費在您長劍所指的方向,而不是其他。更何況您忠實的易卜拉欣早已習慣在軍營中習慣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而不是情情愛愛的你儂我儂。”
低垂著眼眸的易卜拉欣用余光掃了一眼美貌的女侍,這其中有來自帝國西陲薩法維的波斯女奴,帝國東方的切爾克斯人,以及飄洋過海的亞平寧白奴。